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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今天不一樣,我發現自己,越吻越冷。
門重重地關上的時候,我點了一支煙。我想,我一定只是因為太想念眼兒媚了。所以,我對別的女人失去了興趣。儘管,她是我喜歡的豐胸細腰的漂亮女人。
煙抽完的時候,我不得不從床上起來,驅車去醫院。
那種奇異的香氣一定是存在的,我的鼻子不會騙我。而我必須面對現實。即便郝男騙我,想必醫生不會騙我。
從醫院出來,接到朱顏的電話:我和郝男分手了。我很抱歉因為得不到滿足而向他提出分手。但我必須如此。我是一個現實的女人。我現實到想隨便找一個男人的床爬上去。當然也包括你的床。
朱顏說完大笑,笑聲裡有淒涼。說得灑脫,並不見得做得灑脫,愛情面前,才是真正的人人平等。我想說即便你爬上我的床,即便我愛你,我也對你沒有興趣。最終沒有說。
我要如何告訴我的朋友,我因為一場露水情緣,而失去了效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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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我和郝男遇到的,是同一個女人。然後,我和郝男也遭遇了同樣的後果。郝男比我更倒黴的是,他同時還失戀了。他很沮喪。我這樣安慰他:如果讓朱顏知道你先背叛了她,你可能會比現在慘十倍。郝男同意了我的觀點。朱顏的個性獨特尖銳,這正是她的魅力所在。
生理與失戀的雙重打擊下,郝男決定放棄,離開這個城市。我沒有辦法勸說他留下和我一起去尋找眼兒媚。郝男不記得清晨醒來時聞到過奇異的香味,他不像我,有一個奇特的鼻子,能分辨空氣中最細微的氣味。他說他並不迷戀那個神秘的女子。或者,在私心裡,我也是不想郝男和我一起去尋找的。我甚至對於他不似我那般迷戀她而有些欣喜。她是我一個人的。因為她的房間裡,有我才能聞到的奇異香氣。
這個城市的好些街道,在殖民時期,曾是各國租界。有很多舊別墅,儲存完好。我努力地回想,均想不起那一天我到底是從一間什麼樣的房子出來。我按僅存的印象,再次找到了那條我已經逛了許多次的街道。那條街道的兩旁,種滿了法國梧桐。正是盛夏,那些已經在這裡默默地生長了近百年的老梧桐樹像一把巨大的綠傘在天空中製造著似是而非的幻覺。我在樹的陰影裡閉著眼睛慢慢地走,空氣中有食物的味道,香水的味道,狗的味道,青草的味道,還有各種花的味道。我在那樣紛繁那樣複雜的味道里仔細地分辨,我要找到眼媚兒的味道,那是仙的異香,那是妖的魅惑。我一定一定,要找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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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一無所獲。她帶著她奇異的香氣消失無蹤,她現在就像無味的空氣。我知道她可能在附近。也可能,她已經離開這裡。總之,我找不到她。我幾乎要對自己一直引以為快樂的鼻子失望透頂。
朱顏在酒吧裡等我。事實上,當我一回到酒吧,狂喜地奔向她時,我不認為她是朱顏。朱顏一向只喜歡用ck的男人香。我熟悉那種味道。那是眼兒媚的毒藥!不,又不單純是眼兒媚的毒藥,那毒藥裡,還包含了那個冰冷而詭異的早晨的異香!那讓我魂牽夢繞了半年的異香!
我衝到朱顏面前,看著她的臉發呆。竟然不是她!可這明明是她的香水味!
半晌,我終於找回了理智:你換了香水?
朱顏有些不一樣了。一時半會說不出那裡不一樣,但她的短髮,她的乾脆利落變得非常的迷人,是一種吸引男人的迷人。是因為換了香水的關係麼?
不管如何,她總算給我帶來了好訊息:我們雜誌最近在宣傳一個新品牌香水,就是我現在用的這一種,很不錯?叫致命男人香。制香師是一個女人。總編讓我來找你,寫一期男聞香師遇上女制香師。我應下來了。你知我們雜誌有國際影響。
是她嗎?會是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