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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過不了多久,雲璃就會掛著淡淡的笑意,來敲我的門。我開門時,低頭一看,總是會見到那雙她穿在腳上的暗紅色拖鞋。
雲璃並不是夜夜下班都來,用她的話說就是怕打擾我的小說思路。她哪裡知道我早已習慣寫字的時候,有她在身旁陪著。而我是一個缺乏勇氣來表白的男人。
每次她這樣說的時候,我只會假裝很斯文很客氣的樣子說不會的或者是沒關係。心裡的狂熱卻是一點都不敢流露。
明明知道雲璃已經從城裡回來她又不來時,我在房間裡就會很焦灼。坐在電腦前,一個字都寫不進去,想著她的一顰一動,痴迷不已。
這樣的時候,我就會早早的躺倒在床上,把耳朵豎的長長的去聽她在房裡的動靜。
雲璃不來樓下的時候,我發現她睡的很晚。可以聽到她穿著拖鞋在地板上來回走動的聲音,但又不知道她究竟在樓上做些什麼。有時,可以聽到從樓上傳出的音樂,隱隱約約,只是感到非常的哀怨。我在床上,就在拼命的想她在做什麼。想著想著,我便睡去了。
有一天夜裡,雲璃從我的房間離開後,我又寫了一會兒小說。先前,我讀給她聽時,她聽的很入迷,連連說她很是喜歡,我聽了愈發高興。她問我結局是怎麼樣的?我笑說保密。雲璃嗔怪的看了我一眼,不再說什麼,然後囑我早點休息,便自個先回樓上去睡了。
璃回房後,我抓住靈感,把小說的結局寫了。這篇小說,是給一家專門登載奇情故事的雜誌寫的。寫了多年的小說,我擅於描寫的男女歡情,都是以悲劇告終,這次也不例外。但不知為何,這篇小說的結局,讓我有些不安,令我自己都有些黯然。因為我想起自己對雲璃的情感,還只是對一個身世不明的女人的痴迷,沒有任何的把握,像是一段懸浮在空氣中的愛。
我把小說稿列印出來,放在電腦邊,發了一會呆,抽了一支煙,然後上床獨自睡去。
這夜,迷迷糊糊的,我夢到雲璃穿著一件黑色的睡衣,推開門走進來,坐到我的電腦前,讀我的小說。讀完後,她在哭,她的長髮被夜風吹起,我去輕拍她的肩,想要安慰她。轉過身的,卻是披著長發的骷髏。
我從夢裡驚醒,渾身大汗。正是夜半,榮華小築裡死一般的寂。
我把燈開啟,房間裡沒有任何的異常,電腦當然是關著的。放在電腦旁的小說稿,還在原位。想起剛才的夢,想起住在樓上的雲璃,我有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恐慌。
我呆坐在床邊,遲遲的不敢入睡。一直到天色濛濛的亮了,我才又有了睡意,躺在床上,很快的就睡了。
再度醒來時,已是午後,窗外早是青天白日,想起昨夜的夢,突然便不覺得怕了,只是有種很不真實的感覺。而且,我突然很惦記雲璃。
不知道為什麼,從這個奇怪的夢以後,雲璃很長的一段時間都沒有來過。她似乎突然不告而別的去了別處。無論是白天還是黑夜,她的房間裡都是靜悄悄的,很深的夜裡,我也再聽不到從她房間的地板傳出的走路聲。
兩個多星期都是如此,有一天上午,我實在忍不住了,偷偷的跑到二樓雲璃的房前。在榮華小築住了這麼久,除了第一次看房以外,我再沒有跑到樓上來。
雲璃的房門是緊緊的閉著的,我試著敲了兩下,沒有回應。把手伸回來,手上有淡淡的灰塵。我再低頭看地上,發現在門的周圍,都落了一些灰。我這才意識到,雲璃的確是很久都沒有回來了,或者說,她已經搬走很久了。但我再想,假如她真的搬走了,沒有理由不告訴我的。
我心情黯然的走下樓來,不知道她到底出了什麼事。心裡變得忐忑不安。我回到房間,想起好久都沒有來的屋主,手上有他在城裡的電話,我想他也許知道雲璃是否搬走的線索。可是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