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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雙男女,相遇、相知、相愛,甚至到結婚、生子,都沒有必要大驚小怪。雖然我自己的感情之路走得崎嶇,但這卻又是再平凡普通不過的事情。可我今天為什麼對這如此專注,想起從早晨到現在的不正常,我忽然有點頭痛,慢慢將身子倚在牆上,對面是整整一面鏡子,映出我頃刻灰敗的臉。
真不知道人們為什麼愛在電梯裡裝上鏡子,外加光線慘白,真是適合鬧鬼的場所。
剛想到一個鬼字,這電梯似乎也開始發抖,抖了兩下就忽然不動了。我張大嘴巴和那個男人面面相覷,一股寒意頃刻爬上我的脊背。
那男人看出我的慌張,即刻表現出男人的勇敢,對我說,別怕,我打個電話試試。說著,抓起電梯裡的求救電話,其實,他也有些慌,要不然,他手中的那張喜帖不會掉到地上。
我只好蹲下幫他揀,但就在那一刻,空氣真的凝固了。
那美麗的新娘竟是我,而旁邊同樣一臉笑意的新郎是明景,是那雙給我擋住雨水卻又推我入水火的手的主人。這怎麼可能?莫非這電梯不是鬧鬼的地方,而是夢想穿梭機。莫非它知道,拖著明景的手走入婚姻的殿堂,是我終生的夢想?
不不不,我一定還沒醒,春夢一發不可收拾,只是我這次的夢太誇張。
小姐,電話通了,我們應該可以在十分鐘之後出去。沒事了。但你真的太象了。
十分鐘之後夢便會醒嗎?如果是夢,那怕荒唐,我也希望永遠不會醒,我再也抑制不住滿腹的委屈和思念。一切忘記的假象就那樣被摧毀、剖析、無處遁形。再抬起頭來的時候已是淚痕滿臉。
男人很驚訝,卻窘迫,他一定也被我弄懵了,從我走進電梯初始。
你不用怕,雖然有點詭異,我剛才也覺得,但這樣看來,也不是很象了,人和人象很普遍的。他有些語無倫次了。其實他也怕,我知道。
可是,如果說兩個人相似是萬分之一的可能,那一對相愛的人相似呢?
我不敢再想,更不敢說出,如果從早晨神秘的電話到剛才的查無此人再到幾乎根本就不可能發生的巧合,如果這一切都不是夢的話。我一說出,暈倒的會是這個看似鎮定的男人。
我只有保持沉默,任手錶的滴答聲折磨自己的靈魂,我想我已是一個為愛重度發瘋的神經病女人,沒必要這樣去嚇一個毫無關係的陌生男人。
電梯恢復正常了,應該不到十分鐘吧,或許已是一個世紀。
我忽然想問明景?我們的愛能否持續一個世紀?
門開了,依舊是燦爛的春光,一切正常,好似什麼也沒有發生過。我忽然就想起,臨別前明景對我說的話,他說,檀季,我們的愛改變不了什麼,你看,這個城市依舊花開不敗、依舊車水馬龍。你曾說過,你的淚讓這個城市多了更多的雨,而我,真的不想讓你再流淚了,你該去找你乾燥卻舒適的愛。這個多雨的城市不適合你,這個經常讓你落淚的我不適合你。
就這樣我們回到了天各一方的初始,他繼續留在他的南方,我回到我的北方。剛相戀時,我們就曾為此滿腹惆悵,一想到畢業後終將分別,整段愛情我們都過得並不舒暢。可是,相愛的兩個人不就是想長長久久在一起嗎?又怎會真的可以今朝有酒今朝醉?
只是,我很清晰的記得明景說過,如果可以,我們可以一起去北京,找個折中點,又利於彼此的發展。只是,到最後他也許忘記他曾經說過這樣的話。偏偏是我,記性如此好。
不要再想,我快速走出電梯。倒是那陌生男子緊跟上來,或許是不再困於那危險的空間,所以他也回復正常。說話也不再吞吐,我只聽得他說,這喜帖原本是想拿去燒掉的。
什麼?
是這樣的,這男人是我的外祖父,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