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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清淺,窗外的雨聲密集,沖刷了霓虹燈影。
老太太的地方一向清淨,一方天地在雨水的加持下,將夜幕中的夜景都隔絕了起來。
顧妍循著熱度換了個舒服的睡姿,白皙的臉頰上染上了紅暈,原本乖順的髮絲也零散飄落在光潔的床單上。
沒有乖張,只有溫柔嫻靜。
她窩在男人的懷裡,輕蹭著不屬於她的清冽氣息。
寧諶撐起了身子卻一時沒動靜,以為這是她從困頓中轉醒的跡象,等了半晌發現她只是睡眼惺忪地翻了個身,便沉沉睡了過去。
他扯了浴袍,輕紓了口氣,
背肌寬闊厚實,溝壑分明,每一束肌肉都像是精心雕刻的線條,隨著他束緊衣帶的動作隱沒進黑色浴袍中。
獨自一人下樓,臨出房門前還不忘回看床上縮成一團的人。
濃烈的月色也抵不住面上的低沉,面沉如水。
怎麼看都怎麼憋著不滿。
寧太太平時厲害的不得了,關鍵時候也就兩分鐘熱度,
剩下冗長的時段裡都是跟他叫疼。
他算是明白了,她自己在外有一點點不對付,她也不讓他如意。
口口聲聲說喜歡刺激的,其實那張素淨小比餃子皮兒還薄。
經不起磨。
小几上的手機螢幕亮起,一股惱兒的落進了耳朵裡,
“怎麼不接電話,一晚上給你連著打了好幾個,你聽到了嗎”。
“聽到了”。
寧諶撈起手機,手指斷續的點著手機外殼,語氣輕飄飄的。
“純粹不想接是吧”,電話那頭的傅慶鳴正叉著腰,滿地找頭,
“籌備了大半個月的專案短短几個小時就被金仰資本的人截了胡,這位哥你什麼想法”。
“又不是我籌備的”,
“啊對對對,是我籌備的”。
隔著手機螢幕,傅慶鳴都能想到他端著副清冷散漫樣兒,咬牙切齒。
“我白費力了,我認栽行吧,是我自作多情念在玩泥巴的情份上跟你淌這趟渾水,早知道那點時間和精力不如放在我家晶晶身上”。
男人眉峰上挑著,低笑了句,
“籌備是一回事兒,陪人是另一回事兒,別拿籌備專案給你自己找深耕不輟的理由”。
“給我打住,說什麼呢你,一個你,一個顧妍,造謠是全憑一張嘴”,傅慶鳴氣不打一處來,腦子也跟不上嘴,
“說起來金仰那邊負責人你知道是誰嗎,狄子威,顧妍的舊情人,你老婆的心頭好”。
寧諶眉眼緊了幾分,手指擒著銀色的火機轉動的很隨意,骨節分明的手在焰火照耀下更顯清涼,
火星‘啪’地濺起了月光,給他整個人鍍了層銀邊。
他的目光直白坦蕩,依舊淡然地點點頭,“不就是心頭好嗎,她有我也有”。
傅慶鳴,“……”。
不是,現在是比較誰有沒有心頭好的問題嗎。
思路十分清晰的邏輯怪。
季川身為固沿資本的投資經理,更是寧諶的手下助理,在他身側聽的是那叫一個心服口服外帶佩服。
要不說人家貴為董事呢,瞧瞧這思路,這格局。
撂了電話,手機便被男人隨手扔在了沙發上,一邊的方案書半攤著幾頁,已經過目。
季川只是順著手機的方向轉了個身,眼巴巴地望著他,一言不發。
跟在人眼皮底下做事,多多少少還是有點察言觀色的能力。
面無表情,但架不住眼裡有寒冰啊。
男人從煙盒裡抖出一支菸來,
煙身才露出半截,他已經用嘴叼出,點菸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