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章 經歷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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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事。”於清溏擠進他懷裡,“我只是好心疼,心疼你、心疼離世的媽媽。”
徐柏樟親吻他的淚水,永遠捨不得他難過。
於清溏:“他該死,他不配活著!”
徐柏樟冷笑,“他已經死了。”
於清溏突然清醒,心口脹疼,“柏樟,你、你不會,他的死不會你……”
“別怕,他用不著我,是自己咎由自取。”
徐柏樟十四歲那年,父親的遺體在高速公路上被發現。
寒冬臘月,他躺在路邊,凍成了冰塊,氣都沒了還握著酒瓶。透過監控錄影發現,當晚凌晨,爛醉如泥的他走到高速公路,自己鑽進大車下面。
家人離世,更多是慶幸,這也許是最好的結果。
於清溏摸到徐柏樟胸口的疤,“這裡呢,也和他有關?”
徐柏樟預設。
於清溏想起那個扭曲的刀口,凹凸不平的縫合線,“是他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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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p;ldo;不、是我自己。≈ap;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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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徐柏樟十二歲,小學畢業,父親撕了他的戶口頁和錄取通知書,禁止他讀初中,逼他出去掙錢。
那個時候,讀書是擺脫困境的唯一方式,徐柏樟想考出去,想離開父親,想有自己的生活。
他不甘心,激烈反抗,換來了暴力毒打。那天,徐柏樟舔著自己的傷口,第一次有了輕生的想法。
他握著那把自殘無數次的小鐮刀,聽著自己的心跳,想起了媽媽。
媽媽自殺,何嘗不是解脫。
如果一刀捅進這裡,心臟停止跳動,他再也不會被打,也不必經受痛苦。
“我握住刀柄,對著胸口,劃了下去。”
於清溏抓住他心口的衣料,急得想錘,又捨不得,“你怎麼會這麼傻。”
徐柏樟:“當感受到錐心的疼痛,看到鮮血直流的時候,我也是這樣的想法。”
為什麼會這麼傻,為什麼把別人的錯加在自己身上,我不該死,我也不能死。
在旁人眼裡,血液是疼痛、是恐懼、是殘忍的代名詞。在徐柏樟的心中,血液是讓家裡安靜、讓自己不被毆打的僅有途徑。
血是他的救命稻草,是清醒鎮定的靈丹妙藥。
他忍受疼痛,用力按住傷口,想起在村口書店翻到的醫學書籍,上面講過傷口的縫合和處理方法。
家裡沒有縫合針線,他就把普通縫衣針穿上棉線,用明火高溫消毒,給自己縫傷口。
現在回想起來,他也不敢相信,當年只有十二歲的他,是怎麼在完全沒打麻藥的情況,一針一針穿過皮肉,把那道三厘米的刀傷縫上的。
家裡沒有消炎藥,他在中醫書裡看到過有消炎功能的草藥,就長在院子旁。徐柏樟把草藥碾碎敷在傷口上,按照書上的方法,一週後拆線。
傷口癒合,傷疤卻永在。
從那時候起,徐柏樟便沉迷上了醫學,他廢寢忘食、拼命努力,想用自己的手挽救更多人的命。
後來,他如願考上醫科大學,出國讀博,進入省醫院心臟外科,一切都那麼順利。
唯二的差錯,是那份精神鑑定書,還有三年前的手術。
“柏樟,手術不怪你,你沒有錯。”
“可他拿到了我的心理異常鑑定。”徐柏樟蜷身體,“我是個瘋子。”
不管怎麼證明手術他沒有問題,都無法開脫他心理異常的問題。
於清溏很討厭這種說法,“你不是瘋子,你只是病了,人活這一輩子,誰能保證不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