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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沒有也總會有的。”
我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接下話去,只好說:“你喝碧螺春麼?到我那裡去喝吧。”
他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我看了看,發現沒熱水。
“我去吩咐下人燒點熱水。”撒拉赫說著就要叫人。
“不用了,我自己來吧。”
於是我架起了水壺便開始燒。在等待水開的過程中我們沒有說一句話,撒拉赫只看著水壺,不知道在想什麼。
水開了,我習慣性地想要將茶倒進水壺裡,突然想到沈玦曾說過先放茶,後倒水,我笑了笑,將茶放進另一個壺裡,接著墊了溼帕提起滾燙的水壺倒水。茶在熱水中膨脹開來,不斷地打著旋兒。
“你會繡花麼?”幕彎妸問我,“聽說你們中原女人都會繡花。”
“不太會。”我答。
“小冬,我覺得你真是一個特別的人。”
“怎麼特別?”
“你身上有中原女子的氣質,可是有很多,比如琴棋書畫啦,都不會。”
呃……這是在誇我還是損我?
“你不覺得我的名字很繞口嗎?”幕彎妸說。
“是有點。”我如實回答。
“要不你以後就叫我阿幕吧!”
“好啊!”
“小冬,你快看,有隻雁飛下來了!”阿幕指著天空驚訝地說。
“怎麼可能。”我笑她蹩腳的玩笑,抬頭看去,真的有隻雁向我們飛來!
它先在我們頭頂上空盤旋了一會兒,然後慢慢地飛到我肩上,縮回翅膀,它的爪子上用細繩纏著一卷紙,我將那捲紙摘下來後它便撲騰著翅膀飛走了。原來是傳音的鴻雁啊。
“小冬,那是什麼?”阿幕看著我手中的那捲紙。
“我也不知道。”我好奇地開啟紙條,看上面的內容,漸漸地我的手開始顫抖,險些暈過去。
“小冬!”阿幕連忙扶著我,“那上面寫的什麼!快告訴我。”她急了,很擔心我。
我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漸漸地站穩,對旁邊的阿幕說:“沒事兒,可能昨晚沒休息好,我想進去休息一會。”
她說她要陪著我,我都拒絕了。
待她走後,我才又拿出紙條:
冬,見字如吾。知汝遇險,吾尤患之,兼玦之疾愈甚,幾危乎其性命,吾心甚恐,然光陰不待也!夫天地之盛,而吾等皆若其東逝之流水,無毫安。況命數不定,而浮生若夢,煙景萬變。然流離鄙賤,玦之命如寄,幸冬已過矣。吾心若明鏡,知雖至陽春,花之爭發也,然玦精神不濟,恐時日無幾。望汝見字,速歸! 祁還
我覺得自己的心痛得無以復加,原來將要痛失愛人的感覺真是生不如死。我渾身顫抖,淚如雨下,沈玦,我都還沒來得及……嗚嗚噎噎地哭了好久,連祁還都沒辦法了嗎?當初他不是說不會危及性命的嗎?現在又是怎麼樣呢?
我倒在床上,覺得力氣都快被抽空了,嘶啞的嗓子再也哭不出聲來,我聽見天空中大雁的鳴叫,遠處馬兒的嘶鳴……終於明白當年母親在痛失愛人時為什麼會如此瘋狂。
休槒,對,現在能就沈玦的只有休槒。我急急地跑出去,想到大殿找單于,可是跑到大殿時卻不見他的身影,我又慌又怕。
到處跑著,看見人就問單于在哪,他們的回答都是不知。
“你知道單于在哪裡嗎?”我緊緊抓著一個過路計程車兵問。
“這個我怎麼知道?”他興許是見我慌慌張張的樣子有些驚訝。
“你怎麼會不知道!他是你們的單于,你怎麼能不知道!”
“我說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