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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老頭猛地抬頭，期待的看著他，他整理了下長褂，在石凳上老老實實的坐好，像個小學生一樣：&ldo;典同學，你說。&rdo;
典喻看著似曾相識的這一幕，抽了抽嘴角：&ldo;我可以打電話去問問邊牧，但是他決意不和你通電話的話，我也沒辦法。&rdo;
邊老頭的身子繃直了一下，想開口說些什麼，但是看到典喻為難的眼神，想來想去還是答應說好。
他不想把這一次難得的機會給失去了。
典喻看了眼邊老頭，坐在石桌的另一頭，給邊牧掛去了電話。
電話那頭幾乎秒接：&ldo;餵？小喻？你怎麼現在才給我打電話？&rdo;
典喻：&ldo;……&rdo;
典喻微不可聞的嘆了口氣：&ldo;跟你說件事兒，你不要生氣。&rdo;
&ldo;生氣？我為什麼要生氣？&rdo;邊牧感覺有點莫名其妙，&ldo;難道是那個垃……&rdo;
&ldo;對，就是他，&rdo;典喻打斷他，雖然沒開外放，但保不齊對面能聽到，他瞥了眼邊老頭又道，&ldo;他想和你說說話。&rdo;
電話那頭靜了一瞬，邊牧不假思索的冷聲道：&ldo;叫他滾蛋。&rdo;
&ldo;你先聽我說完，&rdo;典喻耐心的安撫他，&ldo;他也知道今天是你母親生日，所以他就想和你說幾句話。&rdo;
&ldo;滾蛋！早十幾年前死哪兒去啦！啊？&rdo;邊牧的情緒不是很穩定，他心裡鬱結著一股氣，&ldo;叫他走！別賴在我們家！要不然……&rdo;
&ldo;他說完這幾句話就走，&rdo;典喻又很平和道，&ldo;他自己說的，和你講完這幾句話，他就不會再纏著你了。&rdo;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分鐘，只要粗喘的氣息證明著邊牧的存在。
半晌，邊牧道：&ldo;讓他說。&rdo;
典喻把手機遞給邊父，邊老頭全程都戰戰兢兢的坐著，等著最終的宣判，等聽到典喻講完最後那幾句後，邊牧答應了，他忍不住苦笑起來，小心翼翼的接過電話：&ldo;餵？&rdo;
電話那頭沒有回應。
邊老頭捧著個手機，斟酌的問道：&ldo;是邊牧嗎？&rdo;
邊牧忍不住語氣很沖的道：&ldo;有話快說！&rdo;
邊老頭被嚇了一跳，張了張嘴喏喏的道：&ldo;爸爸對不起你們，爸爸很想你媽媽……&rdo;
邊牧嗤笑了聲，嘲諷道：&ldo;現在說這個有什麼用？&rdo;
&ldo;爸爸、爸爸真的很對不起你們，爸爸當時不應該那麼膽小，&rdo;邊老頭翻來覆去都是這些話，說著說著就開始老淚縱橫，&ldo;爸爸對不起你們，爸爸對不起你媽媽，爸爸這些年都很愧疚，很想死……&rdo;
&ldo;想死去死啊？&rdo;邊牧不耐煩的道，&ldo;說完了嗎？說完趕緊走！&rdo;
&ldo;沒、沒！你別掛電話！&rdo;邊老頭急了，&ldo;爸爸還沒說完，爸爸是有罪的，你原諒爸爸可以嗎？&rdo;
&ldo;不可以，&rdo;邊牧直截了當的拒絕道，&ldo;不會原諒你！&rdo;
&ldo;別這樣邊牧，爸爸、爸爸，&rdo;邊老頭彷彿被傷到了心，好半晌才道，&ldo;爸爸好不容易找到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