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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顯然,不只有墨松希一人在看他,或者是他們。
有的女子成群結隊,臉上難掩激動,小跑上前去,一步一步走在幾個青年身後,離他們只有三四步的距離,在後面悄悄雀躍蹦跳。
墨松希只看了一眼,便移開了視線,但眼睛還是控制不住地瞟著塵無煬的背影。
自那天以後,墨松希經常會去晚練,那段時間塵無煬幾乎每天都會從那棟學堂裡出來,與眾多弟子走在樹街之上,有時與他的同伴一起,有時是他自己一人。
他自己走的時候,遠處的墨松希會經常看到有女子或者男子追到他身邊去,小心翼翼地與他說著些什麼。
她總是遠遠望見,塵無煬會笑著搖搖頭,也說了些話,之後那些與他搭話的人便退了回來,臉上帶著遺憾又不掩激動與驚豔之色。
墨松希很好奇,但是一步也不敢上前。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
她有時晚練出來早了,便會靠在樹邊漫無目的地等一會,看看話本或是醫書,裝作自己很忙。
在瞥見那道熟悉的身影出來後,她便不動聲色垂下眼,片刻之後將書收起,混在人群中,漫無目的地遠遠走在塵無煬身後。
那段時間來晚練的人多了許多,墨松希視線有時會找不到他的背影,不知不覺間,眼中的亮色會被淹沒在人群中。
大概持續了半個月,塵無煬便沒再來晚練。
他身為掌門弟子,課時鬆散,行蹤也不定,墨松希看見他的次數屈指可數。
他們像是兩條互不相交的平行線,明明呼吸同一片空氣,會走過同一個地方,卻永遠都不會相遇。
但在為數不多的遠遠注目之中,每每若有若無的一瞥,於她的雀躍都是那麼的深切。
這種感覺,她不懂是什麼,似是一汪的肆意奔湧的漩流,他隨漫一捧,她便覆水難收。
墨松希會在園場練武時一眼瞥到站在桃樹下說說笑笑的他,會在宗門大會中望見被人群包圍的他,會在回去的林間小路中撞見獨自行走的他。
他們的視線從來沒有碰撞,但在墨松希平常的日子中,視線中總會在第一刻撞進一個他。
於是,在宗門修煉的半年之中,墨松希最熟悉的,便是塵無煬的背影。
他的肩寬,他的走路姿勢,都能完全倒映在墨松希的腦海之中。
已經熟悉到,無論他穿什麼,墨松希都能從他的一步一伐中立馬認出他。
每次都會莫名其妙地想見一見他,而每次遠遠看見了他,又不敢靠近一分一毫。
她像是一隻容易受驚的小鳥般,會因為一陣偶然的風拂過臉頰而高興一整天,會因為一次樹梢的顫動而雀躍一陣子,但儘管有多高興,小鳥始終不敢放聲歌唱。
墨松希一直不明白那是什麼,她想應該有許多人跟她一樣。
從周圍一些女孩的眼神來看,自己應該只是千百小鳥中的一個。
青年猶如瘋長於繁春的枝椏,肆意絢爛於盛夏朝陽。她伸手嚮往,光束透過指縫,綴在她的臉龐。
清風微拂,枝葉輕晃於空,摸不見,夠不著。卻野蠻橫張,佔據了她一整個秋冬。
墨松希在唯一的一次與塵無煬迎面擦肩而過,是在一個平凡的下午。
那天天朗氣清,炎午過了大半,黃昏已臨,暮光透過椏枝灑在寬闊的走廊。
墨松希路過走廊,漫不經意仰頭的瞬間,遠遠地,視線中就闖入一個令她心跳漏了一拍的笑。
塵無煬與幾個青年一同從走廊盡頭的拐角處漫步而來,幾人似是剛剛運動完,身上都出著汗。
塵無煬的一頭烏髮鬆散飄逸,肩上搭著一條汗巾,隨意挽上的衣袖下露出線條流暢的手臂。他正偏著頭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