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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暮雨城出來後,路明顯好走多了,越往南越溼潤,官道上不再是亂石黃沙,路邊隨處有零星的幾棵墨綠色的小草向他們招手。
從臨州前往十萬裡大山四通八達有很多條路可以走,這條路是金媛媛思索再三後才決定走的。
因為它是最偏僻,路過城池最少的一條路,另外還有一個原因是從這裡可以更快到達下一個目的地‘河洛城’。
那是金媛媛外祖母一家所在的城池。
父親金宏耀少年時離家經商,途經河洛城遇到了母親譚溪韻。
兩人一見鍾情,墜入愛河,互許了終身,在河洛城辦過婚宴後母親便跟著父親回了臨州。
孃親譚溪韻是河洛譚家的長女,外祖母夏侯穎從小將她當做男兒教養,原本是想讓她娘招婿繼承家業的。
沒想到半路殺出個金宏耀帶走了夏侯穎辛辛苦苦培養好的繼承人。
當時夏侯穎是十分看不上金宏耀的,畢竟那時的金宏耀一窮二白不說,還藉口‘是因為放心不下家中兄弟’才不肯留下來入贅的。
只是外祖母並不知道,她爹這句話可不是藉口。
總而言之金家之所以能這麼有錢,譚溪韻功不可沒。
想到這裡金媛媛不禁搖頭嘆息:可惜她娘是個戀愛腦,而她多少是遺傳了些的。
在金媛媛的記憶中,嫁到臨州這麼多年的母親就只有在她五六歲的時候探過一次親,之後再也沒有回去過了。
河洛城緊挨著嘉元城,而嘉元城就建在十萬裡大山的腳下,所以河洛城相當於是緊挨著十萬裡大山的,所以戰火併沒有延續到這裡。
上一世戰亂兩年後,幾經波折的孃親終於帶著她和秋竹逃到了河洛城。
當時孃親帶著神志不清的她找上譚府卻被告知,譚家早在一年前就舉家遷走了。
至於遷到了哪裡沒有人知道。
也許當初外祖母是給娘寫了家書的,但因為戰亂家書幾經漂泊化做了塵土。
那段時間娘傷心極了,整日鬱鬱寡歡。
金媛媛時常聽到孃親喃喃自語,說自己當初不該嫁的那麼遠,現在戰火四起,她竟連父母去向也不知,當真是不孝……之類的話。
漸漸地孃親也病了,開始吃湯藥。
秋竹為了照顧兩個病人,日日幫人家漿洗縫補衣物,為了賺些銅錢忙的腳不沾地。
上一世那些痛苦的記憶如跗骨之蛆般糾纏著金媛媛,她也不想再去回憶,可她總是控制不住。
每每遇到熟悉的人和事,這些記憶就會自動跳出來,一拳一拳的捶打著她敏感細弱的神經。
為了練習暗影金媛媛沒有坐馬車,此時她眉心緊皺,額頭滲出了細密的汗珠,臉色也變得慘白起來。
走在她身邊的秋竹發現了金媛媛的異樣。
秋竹扶了她一把道:“媛姐兒,你是不是累了啊?要不你上馬車休息一會兒吧?”
金媛媛抬頭盯著秋竹的臉道:“秋竹你去休息,今天的衣服我來洗。”
秋竹有些納悶,怎麼突然就要洗衣服?她們身上的衣服不是從暮雨城出發時才剛洗過的嗎?
秋竹:“媛姐兒,今天沒有衣服要洗,你是不是最近練武累著了,我扶你去歇一歇吧!”
她一邊說一邊將金媛媛往馬車上帶。
金媛媛看著秋竹眼前一陣恍惚,她道:“我在習武嗎?”
秋竹見狀有些緊張:“是啊!媛姐兒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金媛媛聞言沉默的搖了搖頭道:“沒有,我可能是累了,我上車去睡一會兒就好。”
待上了馬車金媛媛深吸一口氣,她剛剛竟然將現在與上一世給弄混了。
頓時心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