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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重華閣中,姜婉正在和冬雪學著繡工,雖說自己的繡工不錯,但是冬雪自小學習繡藝,技藝自是在她之上。
冬雪認真教著,姜婉也極其認真地學習。兩人正說話的時候,許久沒有旁人進來的門被推了開來。
抬頭看向門開處,姜婉臉上剛剛還存在的笑意瞬間凍住。
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她避之唯恐不及的沈致行。
冬雪趕忙站起來行禮,姜婉卻不為所動,垂下頭重新研究自己的針法。
冬雪極其有眼力見,看到沈致行的冷冷的樣子,便趕忙退了出去,順手帶上了門。
“你這一副樣子給誰看!”
這兩天鬥志又回來的姜婉也出言頂撞,“給你看的,只有這一副樣子!”
“想給別人看,總歸也得先走出這個院子。”
兩人之間的語氣都是正常,但氣氛中卻是瀰漫著一絲絲火藥味。
“我如此無趣,油鹽不進,又整日生事,總有一日,你會厭煩的,我要等的,就是那一天。”兩人的眼神相對,動靜之間皆是博弈。
停了幾秒後,沈致行開了口,“那若是有了孩子呢?”
“你!”見他又說到孩子的話題,姜婉就是頭疼。便索性隨便說了句想要氣他回去,“還不如我喝了那碗藥絕了你這想法好最!”
聽到此話,沈致行一隻手緊攥,另一隻手拿出了裝藥的瓷瓶,將瓷瓶的瓶蓋放在桌上,朝著姜婉一步一步走去。
察覺出來不對勁,姜婉站起身來開始後退,“那是什麼!你想幹什麼!”
“既然你如此倔強,那我只能用些別的法子了,婉兒,只要你懷上孩子,好好地待在我身邊,我就給你解藥。”
姜婉的眼中滿滿的都是恐懼,那聲婉兒,更是讓她後腦一陣涼意。此時此刻,在她心裡,眼前的人哪兒還是那儒雅俊美的攝政王,而是拿著利刃的修羅閻王。
“你放開我!你放開!!”
姜婉被逼到了角落,沈致行高大的身軀擋在她面前,也遮住了大半的燭光,更顯得他整個人冷冽瘋狂。
不理會她的喊叫,沈致行一隻手強勢地扣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張開雙唇,另一隻手則是利落的將瓷瓶裡的藥給灌了下去。
沈致行剛鬆開手,姜婉便忍不住咳嗽,企圖將入了口的藥給咳出來。
可縱使她再怎麼努力,也是於事無補。
看著眼前的女子無助的模樣,沈致行蹲了身,不顧她反抗喊叫,將渾身發抖的她抱在懷中。
不過一會兒,一直掙扎叫喊的姜婉便發現了身體的不一樣。
眼前的沈致行的人像開始越來越模糊,她搖了搖頭,不過片刻,她眼前便變得一片漆黑。
他,竟是讓自己失明!她想到了他會威逼利誘,但卻沒想到,沈致行竟能直接讓她看不到,這讓她怎麼離開!
想到此,女子的眼角留下了兩行清淚。
沈致行輕輕拭去淚珠,抱著懷中悲傷地慢慢無力掙扎的人兒。
一開始,他以為他可以很平靜,很容易地喂她藥,但只有他知道,剛剛喂藥的時候,他心軟了,手抖了,差一點他就放棄了。
抱著懷中哭的撕心裂肺的嬌軀,沈致行輕輕拍著她的背,她的身體微涼,任他怎麼暖,似乎也不會暖熱。
初秋時節,夜間地板涼,沈致行便一手攬過她的腰,另一手抄起她的膝窩,將她打橫抱到了塌上。
吹熄了兩盞燭火,他自己也躺在了她的身邊。身旁的人一直乖乖的,一晚上沒有鬧,而是任由他擺弄。
一連好多天,沈致行便都留宿在重華閣之中,有時候白天也過來,姜婉不搭理他,他便自顧自地在書桌前批著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