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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越跑越興奮,一路衝到了李簪詞的院子,丫鬟說李簪詞在夫人的院子裡,梁玲宛又跑去石氏的院子,“李簪詞呢?”
“大奶奶去前院了。”
石氏看到梁玲宛出來,就知道她什麼意思,剛要說別去招惹李簪詞,梁玲宛已經跑了。
她衝進前廳,還沒有拐過屏風,便聽見景陽伯府的管家在跟李簪詞說話。
“大奶奶高抬貴手,再怎麼說,都是族人,您也別做這麼絕,景陽伯府要是倒臺,你也好不到哪裡去。”
“你說什麼?景陽伯府倒臺?”梁玲宛繞過屏風,“你說的是什麼意思?你把話說清楚來。”
管家道:“伯爺被抓了,現在被商戶們圍攻,要他還貨款錢,若還不出,就要抄家。”
“抄誰的家?”趕上來的田氏大聲問道。
“抄我們景陽伯府,夫人,您現在趕緊去衙門,伯爺讓你趕緊帶著大奶奶去衙門。”
田氏看向李簪詞,忽然明白了,她忽然明白了。
李簪詞為什麼要那麼快幫李元詞登記納妾文書,為什麼去找王氏說要合作。
原來不只是為了欺壓她,而是要讓她退無可退。
李度的鋪子早已經是李氏宗族的,什麼都過戶到宗族名下,討債的只會找所有人。
現在她說那些鋪子不是她的,就有一個欺辱孤兒寡母,搶奪族人財產的罪名。
如果她認下了這些鋪子,那這些錢全都叫她賠。
“鋪子一共欠了多少錢?”
“二十五萬兩。”
田氏氣著暈倒過去,二十五萬兩,這是要把整個景陽伯抄了啊。
李簪詞是算計好了啊,就盯著景陽伯府這些鋪子田莊、玉器,精精確確地把景陽伯府的家底算計了進去。
“欠這麼多債,你們交接的時候,怎麼查賬的?”
“夫人,是,是有人動手腳…”
田氏看向還在一旁悠閒喝茶的李簪詞,怒不可遏地衝上去,抬手就要打李簪詞,卻被在後面的下人擋住。
這是昌國公府,不是他們景陽伯府,來錯了地方撒野。
田氏罵道,“小娼貨,是你搞的鬼?是你在交接賬目的人裡動了手腳!是你!你說,是不是你?”
李簪詞面無表情:“夫人說的這是什麼話?遺囑是你和伯爺拿出來的,也是伯爺跟族中的族老們商量除我與母親妹妹的名字。這些都是你們做的。對了,當初夫人讓黑衣人劫持我的事,我已經找到跟黑衣人交接的男人,這會兒應該被許昌送到衙門交給府尹,夫人還是早點回去準備,想好說辭吧。”
田氏一聽,當場氣暈過去,景陽伯府的管家讓人抬她去了衙門。
梁玲宛早已經僵硬在原地,就像一隻被人嘲笑的拔過毛的公雞,全身透涼。
京兆府尹很快拿到抄家文書,以謀害殺人罪名、經濟糾紛罪名、濫用職權等多個罪行,把景陽伯府以及景陽街的旁支都抄了,再判全族人流放黑水。
李宅作為已經被族人逐出宗族的旁支並沒有牽涉其中。
景陽伯府抄家後得來的錢,全都拿來賠償商戶,因為景陽伯府被抄家,這些鋪子就全都由朝廷接管了。
景陽街被抄家那日,整條街除了李氏族人,只剩下過來抄家押送的官兵們。
景陽伯和田氏戴著手銬,頭髮凌亂,半個月前還意氣風發的兩人,一下子老了十多歲,滿頭的白髮,以及滄桑的面孔。
族老們半個身子已經入土了,以為剩下的日子能靠拿走李簪詞的銀錢過些好日子,沒想到等來的是流放之禍。
京城走到黑水,至少要半年時間。
他們戴著鐐銬,脖子上戴上枷鎖,酷暑嚴寒,屈辱艱苦,興許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