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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姨媽又去前院幫忙了,嬤嬤見夫人們聊得火熱,李簪詞也不說話,便請她去花園裡逛逛,吃飯的時候再到廳裡去。
可能是前頭忙,花園裡只有零星幾個下人走動。
嬤嬤便跟她說前面有個蜂腰橋,過去就是一片花園,正是開花季節,那裡景色很好。
這裡是別人家,雖說別人允許你過去,但她還是禮貌地就在花園邊走走,也不深入。
拐入一條小徑,不遠處是一處清幽的院子,兩個婆子揮著竹帚在掃路,隱隱約約地在閒聊。
“大小姐雖然不在了,可王爺戰功赫赫,咱們府啊,又要起勢了。”
“也不一定。”另個婆子接話,“聖上以前對大小姐那是當眼珠子寵,經常陪大小姐回來,可後來大小姐生下王爺後,聖上便冷落了大小姐,不再陪大小姐回來不說,還不是把大小姐唯一的孩子趕到北疆去?”
要不是因為皇帝過壽,恭王才能回京,也不知這次能在京城呆多久。
“唉,男人的心善變,恭王本應該被立為太子的啊,咱們府本應該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啊!”
老嬤嬤噓了一聲,“可別亂說話,給老夫人惹來麻煩了,咱們也沒有好日子過。”
李簪詞轉身往回走,其中一個嬤嬤算是個明白人,韓家不僅不會高升,到時候皇上還會賜一杯毒酒給剛擊退倭寇勝利的恭王。
恭王一死,韓家隨之被抄家流放。
雖然她不知道皇上為何會不惜千里送一杯毒酒賜死自己的兒子,但這或許就是皇家人的宿命。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她剛走幾步,便看見對面的叢林後,一個兩鬢雙白的老夫人手拄柺杖佇立,一動不動,似乎已經站了有些時辰。
李簪詞不知道對方是誰,但看到她穿著醬紅壽服,不出意外應當是今日的壽星了。
前頭賓客來了不少了,韓老夫人卻來這裡,只是定定地看著那間院子。
難道這是韓皇后生前住的院子?
老夫人忽然看過來,李簪詞忙大步上前,在幾步遠的地方停下,給她行禮。
老夫人看了她片刻,問道:“你是誰家的媳婦?”
李簪詞回道:“我是昌國公府世子的媳婦兒。我的姨夫是韓嚴,今兒陪姨媽來幫忙的。”
老婦人恍然大悟地道:“韓嚴啊,是個不錯的。壽宴結束了,日後跟著你姨媽多來府上坐坐。”
說完她轉身,在兩位一等丫頭的攙扶下,慢慢地往正廳去。
天漸漸黑下來,賓客和宗族都到齊了,府裡燈火通明,韓家大老爺、二老爺以及宗族裡的幾位德高望重的長輩在壽堂前迎客。
李簪詞跟雲姨媽來到壽堂,她們夾在錦衣華服的貴婦中,站在壽堂一角。
中堂高懸一副壽匾,上有恭王為韓老夫人祝壽所書的金光閃閃“望尊喬嶽”四個大字,東牆上掛著《松齡賀壽》的松鶴圖,壽桌用黃緞鋪底,上面放著御賜制物,兩邊是堆成寶塔山的壽桃壽餅,左右依次列著賓客們送的賀壽之禮。
韓老夫人身穿誥命服,頭戴珠冠,手搭在紫檀嵌百寶花鳥寶座的扶手上,看起來紅光滿面,精神矍鑠,含笑點頭,對向她參拜祝壽的人說起身。
祝壽完了,丫鬟們領著大家去吃壽宴,李簪詞是過來幫忙的,自然還得跟著幫忙料理,不能那麼快入席。
待賓客都到完了,該入席的也已經吃得差不多了,韓老夫人讓丫鬟攙扶自己回院子裡去。
李簪詞就守在穿堂的廊下,一個丫鬟跑過來對她說:“老夫人請大奶奶讓人擺一桌到她屋子裡去。”
這會子韓大夫人和二夫人都在招待女眷,估摸是沒有空。
李簪詞便到廚房去吩咐,接著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