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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姐姐有時候脾氣上來便打人。文聿哥本就是男人,被黎姐姐打了,肯定會很傷心,萬一他想不開了,會不會跳河。”
“不會的。季公子去退親前,自然料到黎姑娘會打他,他也沒有還手,證明他有君子之風。若因為這點事情跳河,日後他在官場上如何面對同僚的打壓?”
姜流帆想到平日那些小官小吏經常被欺辱不敢反抗,打臉杖刑也是常有的事,懸著心悄悄放下來。
到了縣衙,門子讓他們往後門去,進了後面便是馮姨娘的院子。
季文聿自小跟馮葛慧住一個院子,後來中舉,季郝安單獨分了院子給他,他住習慣了馮葛慧的院子,一直沒有搬走。
準備走到馮葛慧的院子時,裡面傳來吵吵鬧鬧的聲音,以及女人輕輕哭泣的聲音。
“父親既然有心攀龍附鳳,兒子去退親又有什麼錯?一女不嫁二夫,兒子也不願腳踏兩隻船。”
“你你你!你是想氣死我不成?”
李簪詞跟姜流帆進去,便看見季郝安吹鬍子瞪眼,馮葛慧站在一旁哭,季文聿挺拔身子站在院子裡,鐵骨錚錚,不肯低頭。
“叔叔,你別罵文聿哥,黎姐姐不喜歡他,就算在一起了,黎姐姐對文聿哥也不好。”
季郝安看到姜流帆來,這是布政使的女兒,自然要給面子,語氣軟下來幾分,“不是叔叔罵他,是他太不知道天高地厚,好好的一門好親事,少走多少路,他非要去吃那個苦。叔叔要是能幫他,還要他成親來助力不成?”
姜流帆道:“黎,黎姐姐喜歡的是我哥哥,文聿哥跟她不合適,每次文聿哥去見黎姐姐,都被黎姐姐辱罵。你們別逼文聿哥了。”
姜流帆看了眼季文聿,看來黎姐姐在他臉上打的那兩巴掌,並沒有留下印記。
馮葛慧原先生氣兒子私自去退親,現在聽到姜流帆如此說,難怪自己每次要兒子送東西去給黎家姑娘,兒子都不願意。
只是兒子願意為了自己,去做他不願意做的事情,想到這裡,馮葛慧便懊悔不已,都怪自己,也被富貴迷了眼。
姜流帆把自己帶來的藥膏遞給馮葛慧,“昨天文聿哥被黎姐姐打了兩巴掌,這是我拿來的藥膏。”
馮葛慧接過,這才看向她身後的李簪詞,詫異道,“東家跟馮姑娘認識啊?”
姜流帆道:“這是恭王的表妹,她跟恭王從京城來這裡玩耍的。文聿哥也認識。姨娘認得李姐姐?”
馮葛慧道:“平日我在李姑娘店裡接女工來做的。”
一聽是恭王的表妹,季郝安心思活絡,恭王身邊何時有過女人,把表妹帶在身邊,那不就是日後要成婚的物件了?將來的恭王妃?
季郝安打算把眼下的事情放一放,“文聿,快請兩位姑娘到大堂喝口茶。”
季文聿便領著她們往縣衙廳堂去,給人上了茶,他硬邦邦地問:“你們還有什麼事?”
季郝安笑道:“他不會說話,你們別放在心上。李姑娘在番禺做生意啊?”
“我不過是無聊跟表哥過來看看。興許很快就回京城去,聽說季公子也要到京城會試,不如跟我一道上京?”
想到能跟恭王同行,季郝安還沒有等季文聿開口,便先答應:“這怎麼好意思?你們哪日回京,我提前兩日幫文聿備好銀子行囊,省得太麻煩你們。”
李簪詞看向季文聿:“恭王十分欣賞季公子,不如一道上京吧?”
馮葛慧方才還想著兒子好好的婚事沒有了,如今得了貴人賞識,至少還有個安慰,日後真能遇到合適的姑娘,總比強迫別人好。
“你就跟恭王同行,娘在番禺等你回來。”
季文聿看了李簪詞一眼,“朱尚書請我們下個月上京,恐怕我會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