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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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3的第一個夜晚,在萬年悶不出一句話的薛平同學,差點被氣死的氛圍裡陷入沉睡。
深夜睡夢裡,陳默還真在做題。
好似那年高考場,周圍都是筆尖落在試卷上的沙沙聲。
他看著最後一道怎麼也解不出來的數學題,緊張得心臟像是被攥住難以呼吸,講臺牆上的掛鐘聲音越來越清晰。
滴答、滴答,他猜世界上不會有比這更恐怖的動靜了。
監考老師開始催著停筆交試卷。
陳默心想,完了。
最後一道題還沒做出來,得快點寫。
翻開試卷一看。
一片空白,他不是最後一道沒寫,他是一道都沒寫。
“嘭!”
“操!”陳默第一時間伸手按住腦袋,彷彿以頭撞在床頭鐵架上的清脆聲響還餘音繞樑。他睜眼看著黑空,才察覺自己出了冷汗。
“做噩夢了?”隔壁床傳來疑問。
聲音很清醒,也很近,近得如同就在耳邊。
兩床相鄰,為表示尊重,他們各自的朝向導致彼此的頭幾乎只隔著兩個鐵架子。
陳默長鬆口氣,放鬆全身癱軟在床上,睜眼看著頭頂恍惚說:“我以前一直以為,世上最可怕的噩夢無非兩種,生不對死不了。誰他媽知道還有高考要交卷,發現卷子一片空白這種選項,離譜吧?差點沒把我心臟病嚇出來。”
隔壁頓了會兒,似乎笑了聲,“我還以為你夢裡就算沒寫,也應該能理直氣壯把白卷拍監考老師臉上。”
“不知道啊。”陳默有氣無力,“就沒拍。”
隔了幾秒,緩過來了。
陳默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顯示凌晨兩點。
今晚的月亮應該挺亮,拉上窗簾的寢室都還是能透出隱隱的月光。
陳默往後仰了仰,問:“我吵醒你了?還是你壓根沒睡?”
“沒睡。”隔壁翻了個身。
陳默:“換了地方不習慣?”
問出口陳默就心想,也是,席家人大概腦子裡就不存在需要住校這樣的概念。這麼一想,不管是上次在醫院那個小小的陪護床上,還是住校,多少都和自己有關係。
陳默剛良心發現,就聽席司宴說了一句:“事情剛處理完,還沒睡著。”
陳默想起來自己睡過去前,席司宴坐在床上,膝頭正放著筆記本不知道敲什麼。
下意識問:“這麼早就開始工作,你們席家傳統?”
“腦子裡想什麼呢。”席司宴說:“老向讓幫擬一個校企合作意向書,明天上午就得給他。”
陳默不說話了。
噩夢讓他腦子不太清醒,下意識把成年席司宴和如今還在上高中的他當成了一樣的人。
其實高中生活哪有那麼複雜。
陳默側身準備睡了,剛閉上眼,臉上就貼來一個溫涼的東西。
席司宴的聲音在黑
夜中放得低,比平日裡聽起來要緩要沉,說:“喝口水睡吧,新的。”
陳默抓住臉上的水瓶,就見頭頂有手收回去的影子。
這一次,夜徹徹底底安靜了下去。
早上六點,學校的起床鈴聲準時響起。
陳默是最後一個起的。
下床的時候,寢室裡的不是已經在刷牙,就是洗完了臉。
他把腳塞進拖鞋,迷濛著抓了兩把頭髮,聽見對面的齊臨問:“你昨天晚上是不是撞床上了?”
“你聽見了?”陳默看過去問。
齊臨點頭:“好像聽見了,我還聽見你和老席講話,不過沒聽清。”
陳默往陽臺走,“沒什麼大事,高考沒答題這種事放現實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