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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要不要把他撈上來給埋了呀?”又有一人忍不住提議道。
“埋了吧!這哪能不管啊!這離咱們村的水井那麼近,過段時間還不得把井都給染臭了啊!”接著有人附和起來,眾人紛紛點頭應和,然而,嘴上說著,卻沒有一個人動手去撈。
老村長這時也開口了:“行了,大利,人是你發現的,你把他救上來,帶回家養著吧!”
眾人從村長的話裡也聽出了端倪。
“這人沒死?他這樣子還能活著?”有人疑惑地嚷道。
“村長說活著那肯定活著啊!不過還能活多久就不知道了!”另一個人跟著說道。
眾人七嘴八舌地說著,聲音在雨中顯得嘈雜紛亂。
就在這時,花大利沒有絲毫猶豫,走到坑邊,先用腳小心翼翼地踩了踩,感覺還算結實後,當即單手緊緊扒著坑邊,身子緩緩墜了下去。另一隻手迅速一撈,提起了坑裡那人的破爛衣服,然後猛地用力,就把人甩了上去。而後他雙腿用力一蹬坑壁,雙手順勢一撐,也敏捷地爬了上去。
坑裡那人被甩上來的時候,那慘不忍睹的模樣瞬間暴露在眾人眼前。眾人紛紛驚恐地後退,臉上滿是駭然之色,眼神躲閃,彷彿多看那人一眼都會沾上厄運,誰也不願意再多看那人哪怕一眼。
只因那人的狀況實在是太過悽慘,四肢都已斷裂,只剩下了一小節殘肢還留在身上,傷口處血肉模糊,觸目驚心。
肚子上更是有一道巨大的傷口,裡面的腸子有數尺耷拉在外面,隨著雨水的沖刷不斷晃動,讓人胃裡一陣翻湧。其餘小傷口更是密密麻麻,遍佈全身,像是被人用最殘忍的手段凌遲了一樣,幾乎找不到一塊完好的面板。
老村長見眾人的反應,擺了擺手,大聲說道:“行了,行了,沒啥事了,你們都回去吧!”
眾人聽到村長的命令,如獲大赦,一個個頭也不回,逃也似的跑了。
人都走了之後,四周只剩下花大利、老村長和那不知生死的傷者。村長臉色凝重地對花大利說道:“這人不是尋常人,你把他帶回家好生養著,他如果醒了,你也別問他什麼!記住了嗎?”
花大利望著村長嚴肅的面容,重重點頭,應道:“村長,我記住了!”
老村長見花大利答應得如此認真,眼中流露出十分滿意的神情,點了點頭,便回家去了。
雨依舊毫無停歇之意。
花大利站在原地,望著地上那慘不忍睹的傷者,心中暗想:這腸子總不能一直留在外面吧!
想到這,他伸出手。將那耷拉在外面的腸子一節一節小心翼翼地給塞進了傷者的肚子裡。
他怕腸子再流出來,便迅速扯出自己的腰帶。
那腰帶由於長期使用,已經有些磨損,但此刻也顧不上許多。他用力抖開腰帶,仔細地纏在了那傷者的肚子上。
做完這一切,花大利彎腰抱起傷者,腳步匆匆地往家趕去。
到家後,他沒急著進門,而是站在門口大聲喊道:“他娘,帶著他先去臥室!”
聽到屋內傳來應答聲,花大利這才進了門。
花大利在外奔波的這陣子功夫,屋裡的火堆又在婦人的努力下重新生了起來。只是這新燃起的火堆火焰很小,搖曳不定,還帶著滾滾的濃煙,在屋內瀰漫開來。
花大利的爹依舊坐在火堆旁,專注地烤著剛才那還沒烤乾的衣服。此刻,當他看到花大利手中抱著的傷者時,身子猛地一震,瞬間站了起來。
他的臉上瞬間佈滿了疑惑的神情,眼睛睜得大大的,目光緊緊地盯著傷者那血肉模糊的身軀。然而,與其他人不同的是,老爺子倒是沒有流露出絲毫的害怕之色。他那飽經風霜的臉上,更多的是對這突如其來狀況的不解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