藩籬外-1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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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澤西州-19761114-週日
“來一些威士忌?”
“不用了謝謝,我想保持清醒。”
“保持一個清醒的頭腦不一定是件好事,微醺可以讓人佔時忘記焦慮,大量飲酒更能讓人忘記當下的疼痛。”端著滿滿一瓶威士忌的格什菲卻被馬龍好意謝絕了。
向日葵花生於3月,7月開花,9月凋零,但此時凜冬將至,花瓶中依然盛放的向日葵花極其罕見。澤恩坐在花瓶前不知過了多少個時辰,他兩眼渙散無神,內心深感愧疚、常常自責,與艾克一行幾年的時間裡面如影隨從,儘管如此,卻不知道他何時播下的花種。
如常所願,瑪利亞雙手捧著艾克的骨灰與海倫放置在了一起,眾人起立以約翰尼為首依次排開,燈光閃爍且泛黃,迎接的是一片長達十幾分鐘的沉默,在這一刻彷彿世界都掏空了,儘管儀式過於簡單利落,但在眾人擁護下卻顯得更加端莊、沉重。
“我至高無上、慈悲的主啊!求您恩賜亡者早日解脫死亡的枷鎖,進入平安與光明的天鄉,我們承認世間虛空,以及真善的降臨,願上帝保佑!阿門!”眾人紛紛握緊手中的十字架用最真誠的信念為艾克·布拉納送上最後一段路程。
離開接近一年的時間,艾克的這座房子裡面少了些許的溫馨,而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又一片零零碎碎的灰塵和一些大小不一的蜘蛛網、還有那散發著刺鼻味道的牆角。艾克在踏上旅程的那一刻起似乎已知曉了最壞的結果,走在滿是一片狼藉的房間裡,只有那一株向日葵花顯得是那麼顯眼且有生命力。
不知何時傑瑞德再次拄起柺杖,他邁著顫顫巍巍的步伐在窗前徘徊了很久。“這一次,希望大家都安然無恙!”話語一出,眾人坐在各自的位置上都沉默了。
原本一片祥和的鎮子已經變得支離破碎,遠處的巨型龍捲風從大西洋逐漸靠近,龍捲風侵襲過的地方都被夷為平地,周圍的房屋受到強大氣流的影響瞬間瓦解坍塌,僅剩的幾顆60年的老樹在傑瑞德眼前連根拔起。氣流夾雜著寒風和雨水呼嘯而來,如履平地的馬路在災難面前不堪一擊,轟隆一聲!肉眼可見的程度從一個掀起的小口子到整個一條馬路破碎再到被捲入龍捲風之內,緊緊只用了幾秒鐘的時間。
相反,瑪利亞卻依靠在牆壁上陷入了焦慮,約翰尼自從來到鎮子上之後遲遲不肯說話,就在剛剛,為艾克禱告完,他就帶著小帕再次進入了臥室。“約翰尼大哥,這不是你的錯,我們聊聊可以嗎?”格什菲經過此地搖了搖頭便失望的離開了,瑪利亞儘管多次勸說,等來的只是一片死寂般的沉默。一個月前,大家都一致以為約翰尼的逃避肯定和母親‘莎莉·奧爾森’的詛咒有著密不可少的聯絡,但現在看來,在他心中肯定有著另一件不為人知的事情困擾著他。
向日葵花的枝葉在眼前輕輕敗落,澤恩隨手撿起一片,指尖輕輕一搓便化成了焦炭,頓時屋外呼嘯聲愈加強烈,脊背的第六感開始慢慢灼燒,熾熱的能量以脊背為中心透過血管向全身擴散。澤恩輕輕捧起開始褪色的向日葵花膽戰心驚的走到窗前,抬起頭的片刻,成群結隊的黑烏鴉朝著被詛咒的屋外飛去,當再次回過頭望向手中,向日葵便化成了一灘灰色的粉末。這場災難必定是痛苦的,烏鴉飛過之地都留下了較大的壓迫力,而面對這種史無前例的壓迫感就連小帕也隨之高聲嚎叫。
“事已至此,大家也都別沉默了。”格什菲將手中已經空蕩蕩的酒瓶隨手扔在了地上,玻璃破碎的聲音在房間不停地迴響。
瑪利亞也隨之與格什菲並排站在一起。“格什菲姐姐說得對,萬事有輪迴講究因果,我們能聚集在一起便是上帝的真理。”
“命運已成定局,但生死卻由我們自己主導,我會帶著艾克叔的信念出發,直到生命的最後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