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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老人家瞪我做什麼？”沈榮升被瞪的莫名其妙。
“是你老還是哀家老？”太后縱然是老了，卻也是女子，該在乎的問題還是會在乎。
“我老我老。”沈榮升悻悻的看著她，“是我這老頭出言不遜。”
太后見狀也不再與她計較，迴歸正題：“哀家已尋來呂夫人，但安兒畢竟還小，若整日跟我們這些老骨頭待在一起，難免會失了童趣，還得再尋位年輕的女夫子，以女傅之名入宮學，為她授課。”
“既然我朝沒有先例，那便由哀家來開路。”
呂夫人是先皇后之師，才學淵博，與太后和沈老夫人交情頗深。
沈榮升聽了這個決定，點頭：“老臣沒有異議，至於女傅一職，老臣以為，不必非要夫子，有一人可以勝任，娘娘大可先做一番考察。”
“連你都覺得可以勝任？說來聽聽。”太后饒有興趣的等著他說下去。
“趙成將軍嫡女，趙玉初。”
“趙玉初？”沈長風聽聞，竟不顧禮儀脫口而出。
沈榮升瞥了他一眼，好在太后並不計較：“沈少傅與趙小姐可是認識？”
“算是吧……”沈長風輕咳了一聲，訕道。
雖不知祖父看中趙玉初哪點，但一想起她那折騰人的性子，頓時一陣擔憂。
若是由她來為和安授課，那自家妹子豈不是要近墨者黑了？
不行不行，他這麼天真純良的妹子，可不能被那丫頭帶壞了。
沈長風默默搖了搖頭：“臣斗膽一問，不知太后娘娘心中可有人選？”
“哀家並未事先敲定人選。”太后道，“不過趙家小姐哀家會好好審查一番，既是你祖父推薦，若合適，那便她罷。”
沈榮升點頭：“玉初那丫頭我見過，性子隨她父親，但比她父親聰穎多了，又是她母親一手帶大的，文武雙全，實在是難得。”
沈長風聽到爺爺這話，不禁打了個顫，是難得，難得的粗魯，他就沒見過這麼粗魯的女子……
但趙玉初的才華，也是不可估量的。
她雖是女子，又出身武將世家，文采卻是極好，趙玉初的文章讓自家爺爺誇過許多次。
看這事情似乎已經定了下來，沈長風自知沒有說話的份了，想到自家乖軟的妹妹，暗自打算待聖旨頒下，要去找趙玉初好好打個招呼。
“還有一事。”太后道，“安兒自小到大便未換過古箏師父，哀家想著，便不換了，至於該如何為安兒授課，哀家會同皇上再商量商量。”
“老臣多謝太后娘娘。”見她句句都是優先考慮和安，沈榮升便也放心了。
“時辰還早，哀家想去看看阿緣。”太后道。
沈榮升聽言連忙引路往祠堂去，順便讓人去叫來和安。
“阿緣，許久未見。”太后輕輕撫摸著眼前的牌位，一臉真誠，“還是託了安兒的福，終於能來看看你了，你不會怪我吧？定不會的，你定不忍心怪我。”
兒子雖已身居帝位，可身為太后，她還是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阿緣，我很好，阿惠也很好，大家都很好，你莫要擔心。”太后眼中是溫柔的笑意，“我只是……好想你。”
太后絮絮叨叨說了許多，由從前說到如今，和安來到時，正好看到她流下了淚，也跟著鼻子有些發酸。
她與太后相處的時日不長，不過一月，可娘娘是真心對她好，她能感受得到。
她這一生，送走自己的丈夫，送走了自己的兒媳，送走了自己的閨中密友。
雖然子孫都有一番成就，可真正能說心裡話的，只有蘭嬤嬤一人。
和安不知道，她該有多孤獨。
沈榮升見到和安眼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