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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緊抿住唇,廢了很大的力氣才沒有將手裡的飲料潑到賀明博臉上。
「抱歉,我去一下洗手間。」說罷,不等賀明博反應,我轉身快步離去。
根本沒有去什麼洗手間,我直接推開露臺門,點著煙來到護欄邊,深深地吸一口煙,再徐徐吐出。
白色的霧靄蒙在眼前,為遠處的霓虹燈景籠上一層朦朧的濾鏡。
「畜牲。」我靠在欄杆上,有感而發。
賀明博實在太噁心,噁心得我生理不適,跟吃了條鼻涕蟲一樣半天緩不過勁兒。
咬著煙,我掏出手機給摩川打去電話,試圖尋求心靈的安慰。
手機他不喜歡有聲音,只設定了震動。有時候他不在屋裡,手機打不通,我就得打座機,但這次還好,響了兩聲就被接了起來。
「在做什麼?」夾著煙,手肘撐在護欄上,我迎著海城的夜風,問遠在厝巖崧的他。
「剛給黎央看完作業。」他的聲音裡透出一絲疲憊。
我笑了笑:「下次你放著我來,我教他功課。我好歹跟你是一個學校的,就不信教不好他了。」
「這次開學測試,他所有學科都在及格線徘徊,是所有。」只是透過聲音,都好像能看到他眉心輕擰,又嫌棄又無奈的表情。
我不敢說出口,但其實我還挺喜歡聽他抱怨教不好小孩子的,會讓我有種……我們真的是一個家庭的感覺。
是我夢想中,完美的,做夢都想擁有的家庭。
海城的十月氣溫正好,不冷不熱,晚間吹著江邊帶有泥腥味的風,聊了半小時左右,手機都有些發燙,卻仍然不想進去。
「柏胤!」
電話裡,摩川的聲音戛然而止,我一愣,回頭看去,蔣博書已經朝我走過來。
想著對方可能是要跟我說賀明博的事,我只能匆匆對摩川道:「我這裡有些事,先掛了。」
電話那頭好一會兒才響起回應:「嗯。」
掛了電話,蔣博書也正好走到我面前。
「我看你這麼久不回去,就來找你了。」蔣博書道,「賀明博就是你要找的那個人吧?」
我點點頭:「嗯,是他。」
蔣博書並不意外:「你剛剛走開了,我又跟他聊了兩句。他下週就出國辦展去了,一直到明年初才回來。」
我蹙了蹙眉:「明年初?」
「過完年吧。」
那就是寒假。
時間上倒沒有太大的問題。等我十二月回棚葛,與摩川商量了這件事,賀南鳶怎麼樣也是要到寒假裡來海城的。
「這次謝謝你了。」我再次向蔣博書表示感謝。
蔣博書看著我,猶豫片刻,還是問出口:「你現在……還是單身嗎?」
我搖了搖頭。
他眼裡浮現出一抹瞭然:「果然如此。」果然是什麼,如此又是什麼,他沒有解釋,「祝福你們。」說完,不再多留,離開了露臺。
想著以後自己會經常山南、海城兩頭跑,為了更及時地處理海城這邊的工作,我就讓人事給我招了名助理。
對方跟孫曼曼差不多大,是個剛大學畢業的小夥子,名叫趙來冬。雖說沒有太多工作經驗,也不大瞭解珠寶飾品這個行業,但勝在踏實肯幹,性格穩定。
參加完酒會後,我就帶著小趙馬不停蹄地去了國外好幾個礦區收寶石。
一直忙活到十一月才再次回海城,然後就是設計、打樣、推翻、再打樣,基本將送去明年春拍的作品搞定,時間也來到了十二月。
帶著給摩川的禮物,大包小包地爬上山。一邊爬,我一邊想,去年這時候,我才剛與摩川重逢,離開時還說自己大機率不會再來了,結果,今年這都第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