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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子夜把很久沒用過的雙肩包拿了出來,還多買了一些花花綠綠的文具。
到週六。
陳子夜裝好特意買的茉莉綠茶和小麵包,早早跟餘樵去了學校。
如餘樵所說,學校門衛大爺見二人週末前來自習,連連誇讚,囑咐他們晚上十點鎖校門,讓看著點時間,以防他在門衛室睡著了聽不見喊聲。
兩人乖巧應下,互相看了一眼,找到一間最偏僻沒有人的高層教室。
並肩靠窗而坐,餘樵不知道陳子夜的英語學到什麼程度,不希望她一開始就被嚴肅的教材難住,提前買了四本書,塞得書包滿滿當當。
一本是介紹歐美旅遊的口語書,一本是初高中教材全解,一本紅色封皮的單詞書。
還有一本英文小說《芒果街上的小屋》。
餘樵說:「這本書送給你,短篇故事組成的,講女主角的媽媽、愛吃的菜、喜歡的小狗、難過的事,還有……第一次心動這些日常故事,關於少女的夢想和成長,比較短,適合新手讀。」
「謝謝。」她小聲說。
光聽介紹,陳子夜已經像在冬夜吃了一根暖熱的甜紅薯。
她沒有與餘樵對視,始終面朝向前,手指細細摸了摸書的封面。
「那我們開始吧?手機開靜音,先學一些單詞。」
「嗯,我已經開了,放在包裡。」
餘樵的目光轉回到自己課桌上時,陳子夜偏過頭看他一眼。
今晚的月亮很靜,床簾被風微微吹起,陳子夜突然覺得空氣是安靜又有味道的。
像梅子留酸,芭蕉分綠,是隻屬於少年身上清新的皂莢味道。
同樣的味道在戲院的水池邊也有。
楊叔正端著盆準備打水泡髒衣服,泡一夜就乾淨不少。
他正蹲著接水,車燈穿過鐵柵門照到他身上,急停發出刺耳的響聲。
見是梁先生的車,趕忙空下手去開門。
沒等他小跑過去,梁季禾已經自己下了車,「門不用開了,我不進去。」
「哦,好的,那需要幫您告訴範師傅一聲嗎?」
「不用,勞煩幫我找一下陳子夜,也問問戲院其他人。」
「小子夜?」楊叔手上還有水,往身上蹭了下,確認說:「她不在戲院啊。」
梁季禾蹙眉,面色不悅,「您知道她去哪兒了嗎?」
梁季禾搭的是下午的飛機,落地上車給陳子夜發的訊息,預備稍她一起去賞梅,遲遲沒有回覆。他一貫不喜歡這樣的不確定性,談判桌上的缺口往往就來源於此。
但他還是吩咐司機,枉顧一次理智,先直接往戲院開。
「梁先生客氣了。」楊叔往遠處隨便一指,滿意地笑笑,「她跟餘樵約著出去玩兒了,不過現在小年輕人談戀愛去哪兒我就不知道了。」
「……」
見他神色寒如沉雪,楊叔搶著說沒事就先去忙了。
梁季禾坐回車裡,破天荒地摸了一支煙出來,這是陳池羽坐他車落下的。
他不喜歡煙味,但他此刻很想聞一些不熟悉的氣味。
腐草燒灰,卡在嗓子眼,膩在喉嚨口那種。
看了眼手機,依然沒有任何微信回復,對話方塊只有他自己發的那些。
被他不耐煩地丟到一邊。
他已經習慣有一個人安靜溫順地長在戲院裡,他想見便見。
卻沒想到,這像縫葉鶯一樣的小姑娘,可能從不嚮往更遼闊的天空。
原來一直都棲息在她自己那枝,飄搖的枯藤上。
作者有話說:
每晚八點更新,如果有其他調整就是在捉蟲hhh
太久沒寫文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