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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可不能直說。太傷人自尊了。阮綿綿眼珠一轉,計上心頭。
&ldo;崔師兄。&rdo;她支支吾吾地說,&ldo;可是我更想做飯給你吃唉。&rdo;
崔浩剛喝了口麵湯,聞言差點嗆著。羅師妹……羅師妹還是這麼直白。既然她喜歡,那就做吧。他不會和她爭的。崔浩耳朵紅紅地想。其實……其實他也很愛吃羅師妹做的飯菜。
……
崔浩贏了比試。一時間被莊內眾人奉為英雄。而大家對他的態度也悄悄發生了改變。
比較明顯地體現在,有弟子會向崔浩請教劍術了;路上遇見也會打招呼,而不是無視;也有人開始主動以師兄弟相稱。
崔浩從小已習慣被無視,被有意無意排擠。也習慣了與劍為伍,孤獨度日。
對於這樣的變化。崔浩不適之餘。心中卻生出一絲隱秘的期許:莊主總有一天會明白,他是他,他和他那為匪為盜的父親不同,是個堂堂正正的人。不會有辱南嶺崔氏之名。
而那邊,趙風陽的情況卻不容樂觀。
在&ldo;情場失意,比武落敗&rdo;的雙重打擊下,趙風陽已經幾日未出房門。
他房內空地上,七零八落歪著好些個空酒罈。
趙風陽抱起只酒罈,仰頭喝了一大口。他討厭崔浩,真是太討厭這個人了。恨不得他消失!
其實趙風陽幼時對崔浩並無太大敵意。趙風陽的父親是莊主的親傳大弟子,劍術出眾,為人正直,受眾人敬仰。而他作為其獨子,也自然深受優待。
而崔浩‐‐
雖然他母親是莊主獨女。可崔浩本人卻是個父不詳的孽種。這樣的一個孩子,註定不容於世。
獨女亡故的噩耗讓莊主痛不欲生,對於這個用愛女性命換來的小嬰兒,莊主提不起半點憐愛之情,甚至連見都不願意見。
讓他活著。‐‐這便是莊主能釋放的最大善意。
&ldo;小雜種,孽種,土匪的兒子……&rdo;趙風陽幼時常聽大人們背後用這樣的字眼形容崔浩。而莊內的孩子們雖小,卻已經知道怎樣的言語最傷人,他們把從大人口中聽到的詞,大刺刺扔在崔浩身上。
趙風陽那時對崔浩的印象就一句話:原來是個&ldo;小可憐&rdo;。
可這個趙風陽眼中的小可憐,卻成為他日後長久的噩夢,揮散不去的陰影。
莊主不許崔浩練劍。可那時的崔浩很倔,趕也趕不走。拿根短木棍就跟著比劃。
崔浩就像一棵野草,在莊內無人問津,卻頑強地生存了下來。
再後來,人們驚奇地發現,原來這孩子不是株野草,而是棵樹苗,還是極有可能長成參天大樹的幼苗。
崔浩在劍術上的天賦異稟,終於讓莊主鬆了口。崔浩開始被允許跟他們一起練劍。趙風陽再也不是弟子中最優秀的那一個。
當年的拿著短木劍比劃的孩童們,一天天拔高長大。趙風陽對崔浩的厭惡也與日俱增。哪怕眾人嫌棄崔浩的身世,依舊以他趙風陽為首,也沒能消減得了分毫。
壇中酒飲盡,趙風陽不耐煩地舉起酒罈,猛然砸向地面。碎片散落一地。
佩劍被隨意地放在一旁。喝得暈暈乎乎的趙風陽,忽而發現劍柄上墜著的穗子不見了。他晃了晃腦袋,清醒些許。
是了,劍穗早被他扔回給雲綿了。
雲綿……雲綿……
趙風陽忽然笑了,笑得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