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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老三,朕問你。為何私購糧草?於幽州屯兵?&rdo;皇帝指著肅王發問,手臂都氣得直發抖。
&ldo;購糧一事不假,可兒臣並未於幽州屯兵啊!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兒臣豈敢?!&rdo;肅王爭辯道。
&ldo;三弟,證據確鑿。你又何苦繼續欺瞞父皇?&rdo;端王嚴詞道,&ldo;二弟之事,你可是忘了?&rdo;
&ldo;大哥,我沒有!&rdo;肅王面色焦急,忙否認,&ldo;父皇,父皇信我!兒臣萬萬不敢!&rdo;
皇帝怒氣衝天,又被兩個兒子吵得頭疼。&ldo;來人!傳朕的旨意,著人速去幽州,查明屯兵一事是否屬實。另將肅王押入宗人府。不得私自會見任何人!&rdo;
&ldo;皇上!&rdo;高公公一聲驚呼。眾人抬頭一看,卻見皇帝竟直直倒下。
&ldo;父皇!&rdo;
&ldo;皇上!&rdo;
&ldo;傳太醫!&rdo;
各種聲音混在一起,群臣亂作一團。
皇帝病倒,肅王被幽禁。於是乎,群臣隱隱以端王為首。端王自是得意。
&ldo;王爺,幽州那邊已安排妥當。皇上生平最惡此事,肅王爺這下是再難翻身了。&rdo;蘇行逸意味深長,道,&ldo;下官先行恭賀王爺,除一勁敵。&rdo;
端王喜不自勝,道:&ldo;賢弟功不可沒,他日論功行賞,必少不了賢弟。&rdo;
&ldo;都是王爺深謀遠慮,下官不敢居功。&rdo;
&ldo;皇上,您可算醒了。&rdo;高公公見皇帝醒來,心中總算鬆了一口氣。皇帝撐著身子,想坐起來。高公公立馬上前攙扶,並往皇帝背後墊了個軟枕。
皇帝靠坐在床上,疲弱無力。&ldo;幽州之事,可派人去了?&rdo;
&ldo;吏部李大人和監察院的袁大人已經動身去幽州了。&rdo;高公公回道。
他二人正直,倒令人放心。皇帝心中稍安,又問道:&ldo;王家那事查得怎麼樣?&rdo;
&ldo;那蘇策確實乃王大人之子,真名是王玄策。&rdo;高公公頓了頓又道,&ldo;他在獄中喊冤。想面見陛下伸冤。&rdo;
皇帝沉吟片刻道:&ldo;派人將他接入宮中,朕要親自召見。&rdo;隨後又補充道:&ldo;暗中進行,別讓人知道。&rdo;
半個時辰後,皇帝在側殿見到了王家的唯一後人,那個和他父親一樣驚才絕艷的少年。
&ldo;草民王玄策參見皇上。&rdo;少年儀態舉止得當,不卑不亢。皇帝心中暗自讚許。二十年前,他父親王望舒摘得榜首,御前謝恩。皇帝依稀記得也是這般面如冠玉,儀態得體。
父子二人容貌相似,氣質卻略有不同,一個君子端方,溫良如玉;另一個清冷漠然,內斂沉穩。恍惚間,兩張臉似是重疊,皇帝不禁唏噓。
&ldo;起來罷。&rdo;皇帝略一擺手。&ldo;聽說你在獄中喊冤。可有此事?&rdo;
&ldo;確有此事。草民為肅王殿下喊冤!&rdo;少年的話語鏗鏘有力。
皇帝原以為他是要為自己喊冤,為王家闔府喊冤。卻萬萬沒想到竟是為自己的三兒子喊冤。
&ldo;此話何解?&rdo;皇帝不動聲色問道。
&ldo;肅王爺知曉草民身世後,本欲移交刑部。但因憐惜王家只餘草民一人,便動了惻隱之心。&rdo;少年沉聲道,&ldo;草民自請前往江南調糧,肅王爺給了草民一個機會,等借糧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