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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沈青棠並不得早睡,雞鳴時分才將將闔眼。
趙淵晨起上朝時,被他受用了一夜的小娘子,正腮暈潮、紅地仰面躺在軟衾裡,烏黑的秀髮半遮著香肩,櫻唇軟乎乎地微微嘟著,眉頭輕蹙。
許是前一次弄疼了她,昨兒夜裡她亦是緊張得很,可憐兮兮地攥著他的衣襟不敢動彈,直到被他撫、弄得軟成一灘春、水,才嬌滴滴地溢位幾聲低吟。
“別叫不長眼的來吵她。”
“吩咐香雪閣的婢子們,早早煨好熱粥。”
他輕手輕腳地穿著朝服,低聲吩咐道。
因著昨兒他興起,兩人連晚膳也不及用,小娘子被折騰了一夜,想來是餓著了的。
金影隔著屏風應下,躡手躡腳地退了出去。
日上三竿時,沈青棠才勉強從睡夢中醒過神兒來。
許是昨兒饜足了,趙淵破例允了沉夢帶上杏兒一塊來伺候她晨起。
“大郎君這般不知剋制,娘子需得攔著些才好。”沉夢細緻地給軟衾裡的小娘子檢查了身子,見只是皮肉有些淤傷,才鬆了一口氣。
沈青棠累得連胳膊都抬不起來,只好倚著杏兒的臂膀下地,足尖方碰到繡鞋,便忍不住軟了雙腿。
“哪是我能攔得住的……”沈青棠亦是著了惱,昨兒不管她如何央求,趙淵那個混賬東西,都賴在她身上不肯下來。
還假惺惺地說什麼“明兒不必晨起,叫爺盡興了,明兒便不折騰你了”……
今兒折不折騰她不知道,可昨兒卻是拿這句話哄了她一次又一次。
沉夢一想,自家娘子又不會武,同大郎君身材懸殊,自是反抗不得。
“那……奴婢給您配些藥粉罷,只要大郎君不聽話,您就灑些藥粉……”
杏兒聽完好奇道:“那藥粉是什麼功效?”
沉夢紅著臉囁嚅道:“可以叫男子……不、舉……”
杏兒默默地豎起了大拇指:“高。”
沈青棠嗔了一句道:“可別瞎出主意,若是他回過神來尋你們開刀,可莫說娘子不保你們。”
趙淵那人最是記仇不過,若是拿藥粉叫他不舉了一回,待他扣下藥粉,她可真就不能下榻了……
沈青棠身嬌腿軟走不得路,杏兒是個練家子,索性不顧體統將她打橫抱起,徑自回了香雪閣歇息。
蓉娘瞧著沈青棠一張小臉累得蒼白,自是無比心疼的,只道:“這幾日您可莫要往大郎君跟前去了,好歹歇幾日再說……”
先前初次圓房,沈青棠便累得好幾日都在貴妃榻上消磨時光,便是叫她去園子裡逛逛,也是不肯的。
今兒瞧著,竟比上回折騰得還狠。
杏兒替沈青棠解了衣裳,伺候她沐浴,忍不住嘀咕道:“這大郎君該不會是二十多年頭回開葷罷……竟要得這般狠……”
沈青棠汗顏,趙淵他,說不得還真是頭回開葷呢……
思及那人在床帳中嫣紅的眼尾,一聲聲哄著她再來一次,她真是奇了怪了,怎的把帳子一放,素日裡冷冷清清的翩翩君子,便似換了一個人般……
舒舒服服地泡了熱湯,又睡了一個時辰的回籠覺,小娘子才算是養回了兩分精神。
略用了小半個秋梨,便叫人搬了小爐子,又挪了貴妃榻,倚在後窗處一壁看書一壁賞屋後的兩株丹桂。
未賞得許久,便聽得一老一少兩道女聲。
年輕的小娘子道:“那清風院的兩個丫頭真是有夠厲害的,說什麼世子爺不在,不好平白放咱們進去。”
“怪道二娘子惱成那樣呢,咱們大娘子真是嫁了個不知好歹的東西……”
“大娘子新喪不足半年,便縱容著那些下、賤、坯子糟蹋您這個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