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披薩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李恪周看一眼時間:「婚宴六點開始,我到時候把你一起接過去。」
「好。」
原鶯拎著裙子回家。
開門,玄關擺著何宴常穿的布洛克靴,少了一雙灰色拖鞋。
咦。
原鶯往臥室走:「你回來啦?」
「嗯。」何宴坐在桌前,似乎在畫圖。在原鶯好奇地探腦袋之前,他先把圖紙翻了個面,用一旁的手磨壓住了。
原鶯鼓起右臉:「你在畫什麼呢?」
「沒什麼。」他不欲多說,站起身:「今天回來得這麼早?」
「大哥今天結婚,全公司提早放假。」她從懷裡抓出一把喜糖,報復似的塞進他手裡——讓他遮遮掩掩!她故意:「給你吃。沾沾喜氣。」
何宴捏一把她的臉:「自己吃。」
原鶯剝了一塊巧克力糖,含糊:「你今天真的不陪我去嗎?」
何宴:「我晚上有事。」
「什麼事啊,」她蹦到他背上,「你就是不想去。藉口!」
他不辯解:「嗯。」
原鶯不滿地嘟起嘴:「為什麼啊。雖然——雖然你和賀知宴是一頭的,但是大哥也算我半個家人呢,我一直想找個機會,把你介紹給他。」
他的眉心微蹙:「不用。」
「可是我想。」原鶯的聲音有點低落:「你們又沒有什麼深仇大恨……」
他的喉頭擠出一聲冷笑:「如果有呢?」
「什麼?」她從他的背上滑下來。
「我說,如果有呢。」他轉過身,眸光冰冷。盯著她,一字一頓都像淬雪:「我和他,你要選誰?」
原鶯愣了一下。
他沒有半分開玩笑的意思。
好像,他們中的確隔著血海深仇,不共戴天。
她抿起嘴角,如實:「我不知道。」
何宴沒什麼失望的表情。甚至,緊繃的下頜有放鬆的跡象。
他好像鬆了一口氣。
原鶯悄悄打量他。
為什麼呢?
明明,她都沒有斬釘截鐵地選擇他。
他摸了摸她的腦袋:「要不要午休?」
「……嗯。」
原鶯心不在焉地應一聲。
她趿著拖鞋,潦草地洗一個澡,回到被窩裡。一覺暈暈沉沉地睡過去,做了一個不太美妙的夢。賀知宴和賀知宵站在天台,像所有的諜戰片一樣,兩把手/槍對著彼此。何宴呢?——她這樣想,他才出現。他站在賀知宴的身後,身形幽靈似的,時隱時現。他們三個人齊齊地扭頭,不斷地發問:
「你選誰?」
「你選誰?」
「你選誰?」
……
「你、選、誰?」
救命!!
原鶯被嚇出一身冷汗,倏地睜開眼睛。
何宴不在房裡。
床頭的鬧鐘適時響起,她驚魂未定地坐起來,關掉。
她頭腦放空一會兒,才慢吞吞下床。
洗漱、化妝。
原鶯總算慢慢平復心情,去袋子裡取出那條裙子。
一條黑色的復古蓬蓬裙。
抹胸,開到腰後。胸口一掌的寬度繡滿白色的花,塔夫綢的黑色的緞料泛著極具質感的光。
原鶯還從沒穿過這樣風格的裙子。
她換上。
左看看,右看看。
她摸了摸光裸的肩膀,有點冷,也有一點不好意思。
門口傳來房卡與感應器相觸的聲音,何宴回來了。
原鶯害羞地趴在洗手間的門邊。
「何宴,」她小聲:「你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