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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倒計時的最後一秒,幾乎是貼著談灼的尾音,孫夏冉匆匆下了一道破綻百出的棋。
孫夏冉憤然開罵:「你故意的是不是,觀棋不語不懂?」
象棋場子上都有這麼個規矩,甭管正式的還是不正式的,別人下棋的時候都不應該隨便發表意見和說話,自認為的指點和提醒,其實對下棋人極大的不尊重。
這點,談灼從幾歲的時候就知道,可以說是幾乎沒破過這個規矩,渾歸渾,但教養和修養這玩意兒從來都沒丟過,他拎得清輕重。
不過,規矩只對規矩人。
像那種顛倒是非還倒打一耙的人,談灼也沒打算放過,不是欠教訓上趕著找挑釁?
那他奉陪到底。
談灼垂眼,走了一步棋,「抱歉,還真不懂。」
他下棋很快,幾乎是瞬間找到漏洞,轉眼間計時器又對準了孫夏冉,沒給他一點反應和緩緩的功夫。
孫夏冉咬著牙,臉憋得通紅才走出一步棋。
對麵人忽然短促的嗤一聲,鼻尖哼出來的聲音,極度輕慢。
談灼執起一顆棋子,在孫夏冉發白的臉色中,下到破綻中心的棋眼中。
「將軍。」清冷的嗓音懶懶響起。
比賽結束。
理科一班贏了!
場下一片吶喊聲,尤其是一班標誌性的大喇叭和寒磣的口號,在池佳佳的帶領下,嚎得整個賽場都在環繞著迴音。
鏡頭從棋盤切換到勝利一方的人身上,談灼那張冷淡的臉出現在大螢幕上,隨意的一眼,漫不經心。
他什麼都沒做,就這麼站在那,就已經成為耀眼的光芒。
遙不可及。
少年半闔的眼皮抬起,朝著一班的方向看去,單手插兜沒做什麼動作,只嘴角隨便地扯一下,露出個鬆散的笑容。
隨後下巴抬了抬,算是對一班的人回應。
整個禮堂的女生恨不得嚎瘋了。
池佳佳喊:「理科一班,地表最強強強強強強強——」
陳宴似乎覺得不過癮,把喇叭從池佳佳那裡搶過去,和章西尋兩個人嚎得殺豬聲還大——
「談灼,地表最強強強強強強強!」
談灼無語:「」
媽的一群智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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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科一班的班主任,僵著臉,皮笑肉不笑:「劉老師班上的同學是否過於活潑了呢?」
劉大華抿口保溫杯的茶,砸吧砸吧嘴,發出長長的一聲喟嘆:「啊」
他眼底卻是止不住的得意和笑容,春風滿面:「害,張老師謬讚謬讚。那群兔崽子一個兩個沒正行,什麼口號,還有談灼那小子,真是的!一個興趣賽而已都不知道讓一下,回去我好好說說他!」
劉大華一手靠背,一手砸吧枸杞茶,嘴裡哼出調調:「春風得意馬蹄疾呀。」
一班班主任黑著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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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於高三的棋局落下帷幕,剩下的時間更多的是高一和高二的比賽,不少高三的同學已經開始退場。
賽場僅有幾個門,退場的時候跟下餃子似的,人擠人。
沈誘站在談灼不遠的地方,前攘後擠,鞋跟被人從後邊懟了好幾腳,她皺起眉,身形有些踉蹌。
突然,胳膊被人一扯。
高大修長的身影擋住一片燈光,談灼淡聲道:「站穩,看路。」
出了賽場,那股憋悶的擁擠才完全褪去。
談灼:「志願者工作牌哪來的?」
沈誘:「借的。」
談灼瞥她一眼:「誰?」
沈誘隨口答:「池佳佳,她忙著看比賽。」
「嗯。」他簡單地應一聲,「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