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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師徒三人笑夠了,李唯文一回頭,愣了一下:“師父,這路好像變寬了。”
梁興揚瞥了眼地上的痕跡,全不在意:“沒啥,被你們倆嚇跑了幾個小怪。”
“師父,怎麼能是我們倆嚇跑的,那明明是……”孫世卿又想開懟,被梁興揚瞪了一眼,硬生生把話嚥了回去。
“不是你們倆,還能是我嗎?我長這麼漂亮,怎麼會嚇人,哦,嚇妖怪呢。”因為是出來玩的,梁興揚只是紮了個馬尾,並沒有盤頭,此刻他妖嬈的將髮辮往後一甩,翹著蘭花指矯揉造作地說。
“是是是,師父最漂亮。”李唯文附和道,一張俊臉因為憋笑看起來很是猙獰。
孫世卿則是徹底的放開了,不怕死的挑釁道:“那師父,你和師叔誰更美?”
本來還傲嬌得意的梁興揚一下子垮下臉來:“廢話,天大地大玄靈最大,當然是玄靈最美。”
師徒三人一路看著風景下山,野菌野果卻是一個都沒采到:經過方才的陣勢,山精野怪跑的飛快,三人所到之處一片坦途,寸草不生。就連梁冉想去摘個漿果,都能聽到樹林裡一片簌簌的聲音,為了不惹麻煩,只得作罷,空著手下山去了。
回到民宿,梁興揚回到房間,先收拾出一處神龕,李唯文和孫世卿很有眼力的站在師父背後,為師父護法。梁興揚取出自己的錦囊放到神龕上的時候,就看到背後兩個徒弟杵的筆直,像兩尊金剛塑像一樣。
“你倆幹嘛?”梁興揚一臉懵。
“給您護法啊。”李唯文一臉真誠。
“護個屁,老子用你們護法。”梁興揚罵了一句,“要是老子都壓不住,你們倆連個添頭都不算。去,一邊坐著看熱鬧去。”
李唯文孫世卿樂呵呵地跑一旁沙發上坐下,看梁興揚開啟錦囊,放出一縷青煙。只見梁興揚隨意揮了揮手指,青煙變成一個模糊的人形,落在神龕前面。
殘魂被放出來,茫然的看著梁興揚師徒三人,雖然渾渾噩噩,卻依舊做出警戒的姿勢。見狀,梁興揚打量著籠罩他周圍混雜著血光煞氣的功德金光,更堅定了自己的猜測。就看他口中唸唸有詞,抬手在殘魂額頭一點,那殘魂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就要反抗,卻在接觸到梁興揚手指的瞬間安靜下來。梁冉梁銘聽他嘴裡嘟噥著什麼,再要聽卻又沒了聲音。
隨著梁興揚這一指點下去,殘魂似乎打了個激靈,整個魂變得不一樣起來,功德金光被和血光煞氣分離,功德緊緊護住他殘破的魂,血光煞氣環繞在周圍,讓他看起來像一尊燃燒的蠟像,脆弱,卻不可侵犯。
片刻,梁興揚收回手指,開口問道:“你是誰?”
李唯文和孫世卿面面相覷,這殘魂渾渾噩噩,一看就是死了幾十年了,周身煞氣表明他大機率是當年那場惡戰的遊魂,師父只是這麼輕輕一點,就能讓他恢復清明?果然師父的道行深不可測,他倆雖然跟了師父幾十年,還是摸不透師父的虛實啊。
殘魂閉了閉眼,再睜開眼睛的時候,果然雙眼恢復清明,他驚訝地看著梁興揚師徒三人:“你們是誰,這是什麼地方?我不是死了嗎?”
“你是死了。”梁興揚悠悠地說,“不過我們仨是活的,現在是夏曆4999年。”
“夏曆4999年?”殘魂怔了怔,“我已經死了70年了啊。”他感慨著,沒有悲傷,沒有痛苦,只有對時間流去的驚訝。
“所以您是誰?”梁興揚換了尊稱。
殘魂似乎是笑了笑,李唯文和孫世卿隔得遠,看的不很真切。就聽那殘魂緩緩地道:“我是華夏遠征軍三十九兵團某偵察連長,我叫袁潮,祖籍川中。”
證實了自己的猜想,梁興揚衝殘魂做了個揖,又問道:“您犧牲在哪裡?”袁潮出現的位置雖然靠近北月,但是卻實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