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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好了好了，泉哥，消消氣。&rdo;波仔過來勸道，&ldo;今晚我們兄弟幾個自己出來尋開心，莫為了一點小事讓大家掃興。&rdo;他轉頭對跪在地上的女服務生說，&ldo;還不快叫人把這裡打掃乾淨!&rdo;嚇得臉色發白的女服務生立即站起來，開了包廂門逃了出去。不一會兒，進來兩個男服務生將地上清掃乾淨。泉哥餘氣未消，坐在沙發上蹺著二郎腿看著曉露，曉露毫不示弱地與他對視。波仔過去拍著泉哥的肩膀說：&ldo;泉哥，大人大量，與這些小姐計較顯得多沒風度啊。這個小姐連胸都沒有，一看就是剛出道的了，還不懂事。我剛才挑的那個小姐胸又大，又溫柔，和你換怎麼樣?&rdo;說完把曉露拉了過去。泉哥哈哈大笑：&ldo;原來波仔你喜歡胸小的，早說呀，一開始就讓給你了。&rdo;原來坐在波仔旁邊的小姐坐過來，嗲聲嗲氣地說：&ldo;泉哥，莫生氣了。來，喝杯酒消消氣。&rdo;泉哥與小姐喝了一杯交杯酒，臉色平復下來。一場風波就這樣平息了。曉露感激地看了波仔一眼。波仔偷偷問了聲：&ldo;你挺有個性的啊，剛出來做?&rdo;曉露低聲答道：&ldo;是。今天第一天上班。&rdo;&ldo;脾氣不好做不了這一行的。今天要不是我解圍，他把媽咪叫來，你和那個服務生都有麻煩。&rdo;波仔道。&ldo;謝謝你。&rdo;曉露低著頭說。&ldo;陪我一起唱《萬水千山總是情》，唱好了，便算是謝我了。&rdo;波仔道。曉露笑著點了點頭。張曉露在帝豪夜總會只當了一個晚上的&ldo;小姐&rdo;，第二天便不辭而別去了深圳。她沒想到，她做&ldo;小姐&rdo;的第一個晚上認識的波仔，以後會再次出現在她的生活中，與他的糾纏會對自己的人生產生重大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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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1年的中國，娛樂業遠沒有現在這麼發達，即使在處於改革開放前沿的深圳，上檔次的夜總會也是屈指可數。麗都夜總會和明珠夜總會是深圳最著名的兩家夜總會。那裡有最豪華的包間、最夠勁的音響裝置和最漂亮的小姐。兩家夜總會的生意皆十分火爆，每天夜晚一到晚上10點，門口便停滿各款高階轎車。張曉露選了麗都夜總會去應聘。那天下午，她拿著填好的表格，被前臺接待小姐領到經理辦公室前，發現經理室門口已經坐著幾個年輕靚麗的女子在等候。事先已經瞭解到因為麗都夜總會的生意紅火，來這裡消費的客人非富即貴，給&ldo;小姐&rdo;的小費也特別慷慨，這裡&ldo;小姐&rdo;的收入是其他夜總會小姐的幾倍，所以麗都夜總會對&ldo;小姐&rdo;的要求也特別高，沒有十分姿色和一技之長的&ldo;小姐&rdo;是沒有機會進去的。娛樂業的競爭是最殘酷的，長江後浪推前浪，各領風騷載。夜總會需要不斷輸入更靚麗、更新鮮的&ldo;小姐&rdo;來保持對客人的吸引力。有些&ldo;小姐&rdo;幹不了多久就被客人看上，買一套房子包養起來。也有運氣好，一步登天成了富商太太的。這些小姐空出來的位置也需要人頂替，所以，夜總會的招聘廣告下面註明：此資訊常年有效。張曉露坐在最後一張凳子上，打量著身旁那些衣著時尚的女子，一個個身材高挑，容顏俏麗，年紀都不超過20歲，心裡不禁為她們感到悲哀，長得這麼漂亮，幹什麼不好，為什麼偏偏要到夜總會做&ldo;小姐&rdo;呢，辜負了爹孃給的好皮囊。轉念一想，自己不也是來應聘的嗎?在別人眼裡，自己和這些女孩有什麼區別?張曉露在心裡苦笑了一下。
終於輪到張曉露進去了。她看到坐在大班桌後面的是一個穿花襯衫的中年男子，頭髮被電吹風和摩絲打理得紋絲不亂，看樣子他就是經理了。他旁邊還坐著一位30歲左右的漂亮女人，穿著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