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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有貴客到!”
白衣人連忙轉過了身,他是個只有廿幾歲的年輕人,瘦瘦的,看上去很柔弱,但龍眉鳳目,別有懾人之威。
他一見紀綱身側多了一個人,一怔站起,道:“這位是……”
嚴慕飛不等紀綱開口,整衣拜了下去。
“武林布衣,草民嚴慕飛叩見陛下!”
紀綱忙道:“少主怎麼忘了,太祖所交摯友,金陵王嚴……”
年輕人出口驚呼,搶前攙扶跟著回拜了下去。
這一跪,慌得紀綱也忙雙膝落了地。
要按輩份,嚴慕飛長年輕人兩輩,連他的父親太子標都稱稱嚴慕飛一聲叔,可是畢竟年輕人是皇上,是一國之君,是故嚴慕飛理應有此一拜。
而年輕人來了個回拜,那是他不敢以國君自居,按輩份行此大禮。
也許由於過度的驚喜,年輕人一拜就哭了。
嚴慕飛可不能讓他這麼跪著,道:“陛下這是折煞草民了。”
忙把他扶了起來。
年輕人站了起來,可是他哭得抬不起頭來。
紀綱一旁說道:“王爺已到,大事已可放心,少主請止悲。”
年輕人勉強忍住,舉袖拭淚,抬起了一雙淚眼,道:“孫兒有十多年沒見叔祖了。”
嚴慕飛忙道:“陛下,這稱呼折煞草民了。”
紀綱一旁說道:“王爺,理應如此,太祖視您如手足!”
年輕人接著說道:“還記得當年孫兒只有十歲,隨父王進宮見過您一面,之後孫兒長成,您最後一次進宮……那一次孫兒沒見著您,您在宮裡也沒待多久。”
嚴慕飛道:“是的,陛下,那次草民來去匆匆……”
紀綱道:“王爺,您這草民二字……”
嚴慕飛道:“早在我當年最後一次進宮時,太祖已還我布衣!”
年輕人道:“那是您要那麼做,允炆敢說祖父心裡絕不願意。在朝臣心目中,您永遠是金陵王九千歲!”
紀綱道:“少主說得時,請王爺別再自謙。”
嚴慕飛道:“這些都是無關緊要的事!”
紀綱道:“不然,王爺,您要這樣,少主跟紀綱將何以相處?”
嚴慕飛笑了,道:“算你會說話。”
接著,年輕人恭謹讓坐。
坐定,嚴慕飛道:“這些日子來,苦了陛下了。陛下蒙難在外,我保駕來遲,愧對大祖,有負重託,心中至感不安。”
一句話聽得年輕人淚光又一湧,他道:“苦倒沒有什麼苦,孫人能見著您,就是再受些苦心裡也是甜的。倒是紀綱,他跟著我東奔西跑,亡命在外,吃盡了苦,受盡了累,出生入死,備嘗艱苦辛勞,忽略了自身的安危。”
紀綱忙道:“少主,紀綱應該,願粉身碎骨,恨只恨能鮮力薄。”
年輕人道:“別這麼說,我一聽你這麼說,心裡就難受。”
紀綱沒再說話。
年輕人轉望嚴慕飛,道:“您是怎麼找到武當來的?”
嚴慕飛把經過由頭至尾說了一遍。
聽畢,年輕人忙說道:“姑也來了,她老人家在……”
嚴慕飛道:“她在保康,情勢險惡,我沒讓她到武當來。”
年輕人激動地道:“孫兒也有多少年沒見她老人家了。還記得當年在宮裡,她老人家常抱我……唉!”
搖頭一嘆,接道:“一晃又是這多年了,為了我一個人,累得您跟……”
嚴慕飛道:“陛下不可這麼說,我跟她同受太祖知遇恩典,雖腦漿塗地不足為報,何況當年進宮時,我當面許諾輔保幼主。”
年輕人道:“真要說起來,您沒有這個義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