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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應將一眾有人遣散,自己則從寶衣齋謄寫了一遍左道奇的詩,便向著尚書省衙門走去。
今日遇到左道奇,因為著急,用了張維正的名號,還是需要向張維正請示一下,而且他也有些疑惑,左道奇文采斐然,為何首輔不真的將他收為弟子呢?
輕車熟路的走進尚書省衙門,京都衙門眾多,尤其是中央的衙門,整整佔據了三條長街。
尚書省是三省之首,是除了皇帝以外,整個大晉的政治中心。
張維正除了是內閣首輔,還領尚書令。
在一棟九層的大樓中,張維正身穿紫色素衣,半倚著軟塌,手中握著一卷書。
他被稱之為天下第一智儒,但很少有人知道,儒門五道仁義禮智信,他除了智道天下第一,曾以通道與清風書院大夫子論道,大夫子專修通道,卻被其三句話碎了信樓。
許應等了許久,身前桌上的茶已經沒了熱氣。
張維正緩緩放下手中的書卷,“怎麼了?”
許應開口說道,“我今日見到了您口中的那位讀書種子,他卻是很出色。”
“哦?”張維正來了興趣,他是知道左道奇的真實身份的,前陣子還專門讓人去宗人府看了左道奇的卷宗,聽出許應口中的讚賞與欽佩,不禁來了興趣,“說來聽聽。”
許應一字不漏,將方才在寶衣齋門口發生的一切如數說出,並且將那首小詩,交個了張維正。
張維正沒有開口,只是接過那小詩,仔細的看了看,隨即臉上露出笑容,“有意思,有意思。”
“先生不生氣?我今日為了救他,用了您的名號,還將您送給我的文氣玉佩送給了他。”
張維正擺擺手,“無礙,送了就送了,稍後我再予你一枚便是。能入眼的詩越來越少,左太白…”
許應聽到還要送自己玉佩,臉上不悲不喜,很有禮節的抱了抱拳,“謝先生,在過段時間,書院便要準備那要準備龍門之典,需要為左兄安排嗎?”
張維正沉思片刻,“先預留一個名額吧。”
“是。”
待他走後,張維正將那首小詩讀了讀,便放下了,這首詩他心中並不喜歡,不是詩寫的不好,而是太過柔弱,他心中不喜。
看著放在桌上的紙,張維正笑了笑,“有意思,這小太監,似乎有秘密,不但書讀的不少,還修煉了武道。”
他看過左道奇的所有檔案,自幼入宮,讀書是因為做過九皇子的伴讀,習武可能是偷學侍衛,這都是他心中的猜測。
既然有緣,那便再幫你一次,便去宗人府,給你報備個修者名錄。
這種讓左道奇極其頭疼的事情,對於張維正而言,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罷了。
畢竟,很早以前,儒道聖人便言,皇家無私事,宗人府管理宗室,自然也對公。
張維正緩緩起身,走到窗邊,九層的建築在大晉已經算是極高,加上尚書省衙門的地勢很高,他很輕易的便看到很遠處戶部衙門。
戶部左侍郎…
想要打昌邑公主的注意,倒是要敲打敲打了。
……
許應剛剛走出尚書府,便看到幾個斬妖府同僚正向外面走去,便上前問道,“澹臺執事,這是要去哪裡?”
澹臺靜聽到聲音,原本臉上的憨意瞬間化為高冷,“觀天司那邊觀測到京都有妖邪混入,在平心坊那邊,我過去看看。”
她目光微轉,看向許應這個斬妖府比較少見的儒士。
“許執事若是無事的話,可以跟我們同去。”
女妖邪什麼的,最喜歡儒士身上的文氣了。
許應身上的正義感與使命感讓他不自禁的點點頭,“願聽從澹臺執事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