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木非青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老師沒要求我彈出什麼旋律,說給我們安排的節目簡單,重點在舞蹈動作上就可以,但我學著學著,旋律就從我指間跑出去了,幾個老師都誇我有天賦。
她們給我時間自己練習,我想給何釋顯擺顯擺,抬頭就見他也盯著我,眼神有點怪異。
怎麼形容呢,像看見自家孩子上臺表演的欣慰家長?也不太貼切,他眼裡透露出來的表情,與前者相比更像如願以償。
反正節目組也沒說練習室不能和助理溝通,「何釋,你喜歡琵琶?「
他將眼神移到琵琶上,我彈撥兩下,他又看回我,「你,不,從前知憶愛彈。」
「哦。」我撇撇嘴,怎麼總提知憶,「我跟你說過嗎?我以前也叫知憶。」
他有些驚喜,在鏡頭外站起來,「你還記得?」
「當然記得了。」這有什麼好驚訝的,一提知憶就這麼開心,「當時我都八九歲了,早記事了。」
可能是覺得我說得有道理吧,他臉色恢復如常,「原是如此,孟哥彈得很好。」
「那我和知憶誰彈得好?」
話剛脫口我就後悔了。
我的天,我問了什麼,我的嘴怎麼就這麼欠,古代人人家肯定是專業的,我這不是上趕著自取其辱。
沒成想,何釋微微歪頭作思考狀,「不相上下。」
我笑了出來,「馬屁精。」
個人練習室之後要和老師們合體排練,愛豆經歷讓我對舞蹈也消化良好,我換上演出服裝,衣服仙氣飄飄的,穿上後整個人都不自覺板起腰來,生怕儀態毀了氛圍。
我拿著琵琶在鏡子面前擺了幾個姿勢,突然覺得演藝之路走岔了,我不應該一頭扎入愛豆的懷抱,我應該扎入琵琶藝術家之路。
可能是我迷之自信吧,我覺得這身演出服跟長在我身上似的,比我自己衣服、戲服什麼的都合適,明明就只是文化中心一件均碼衣服。
我自己感覺良好不行,容易得意忘形,得找專業人士看看。好不容易接次綜藝,我得盡一百二十分的力,讓有效資源有效加倍。
「何釋。」我往練習室角落裡找人,叫他,「你覺得怎麼樣?」
之前在《落劍訣》劇組,他就說過我們的衣服略有浮誇,不知道這件他怎麼看。
我感覺他沒怎麼注意我的衣服,眼神順著我的臉就過來了,我從鏡子裡看他,他在看鏡子外的我。
「好看。」他說,撥了一下我戴的流蘇耳墜。
我有兩個耳洞,都在右耳,愛豆時期騷包耳釘耳鏈應有盡有,後來泡在劇組裡,又多接古裝劇,很久沒戴過,導致今天戴的時候不太順暢,有點疼。
但我還挺高興的。
流蘇長,他擦著我的耳垂一撥,耳墜像步搖一樣晃動,掃過我側頸的面板,我覺得我的整個頸部都被「何釋病毒」侵害了,他一靠近,熟悉的觸感和氣息都會自發冒出來惱我。
唉,練習室有點悶,空調溫度不合適,夏天太炎熱。
「你看鏡子,看整體。」我捂住麥,放輕聲音,「就照著你們古代的標準,我還應該怎麼改進?」
鏡子裡的人像有點奇特,現代人穿著長裙,古代人穿著衛衣牛仔褲,我沒忍住笑了,恍惚間卻看見鏡子裡的人影開始晃動,腦中畫面也不受控制。
和我一樣穿著長裙的男人坐在高臺上演奏琵琶,曲未畢就被一個黑衣男人拉走,滿堂賓客非但沒有感覺怠慢,反而在下面起鬨調笑。
突然看到不屬於我的記憶畫面,這不是第一次了,如果說前幾次還說不準,那今天這次我篤定,所有畫面裡的男人,都是同樣的兩個人。
按說時空穿越的不是我,時空波動也不應該波到我身上啊,怎麼何釋早早恢復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