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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讓他們痛苦地死去,他要讓他們痛苦地活著,時時刻刻體驗著與他同等的『痛苦』。

他說出自己這不算很陽光和善甚至有些殘忍的真實想法時,還擔心會讓伴侶覺得他很壞,一直緊張地盯著他。

就怕在親愛的伴侶眼裡看到厭惡的神色。

楚雲謙看出了他的擔憂,不禁覺得好笑:

“你做得很好,這是他們應該受到的懲罰,你並沒有做錯什麼。”

說著他頓了一下,在他的額頭上印下一個帶有安撫意味的吻,繼續肯定他的做法:

“就算別人覺得你做錯了,在我這裡,你永遠是對的。”

於是,楚雲謙就見識到了這個人更好哄的一面——

他只是說了這麼一句真心實意的話,楚梟就肉眼可見地開心了起來,還非常亢奮地一把將他往腿上一撈,二話不說就吻了上來。

親夠了之後腦袋往他肩窩裡一埋,死活不肯放開他,活像個得了分離焦慮症的撒嬌怪。

“你怎麼那麼愛撒嬌啊?就這麼高興?”

楚雲謙也沒推開他,而是有些無奈地也抱住了他,覺得愛撒嬌的小怪物惹人憐又惹人愛,怪甜的。

楚梟自然是毫不避諱地表達了自己的開心,能被伴侶這樣縱容著,他覺得自己就算再痛苦一點也沒什麼。

反正有伴侶在,他就不會痛了。

說起這個,楚梟又想起還有另一件事忘了和親愛的講了,他抬起頭,雙眼亮晶晶地看著楚雲謙,語氣裡是壓不住的興奮:

“親愛的,我好像能看到真實的你的樣子了!”

對於他這沒頭沒尾的話,楚雲謙疑惑反問“什麼叫做真實的我的樣子?以前你看到的我不是這個樣子的嗎?”

楚梟搖頭,好似不知道怎麼形容那種感覺,知識匱乏的弊端再次顯現。

他糾結了好一會兒,然後握住楚雲謙的手,拉起他的衣袖,用指尖輕輕劃過白皙胳膊上的青藍色脈絡:

“這個,親愛的,我能看到它的顏色,以前我是看不到的!”

說著,他還忍不住用指尖輕輕順著那些血管摩挲了幾遍,語氣是掩飾不了的高興。

能看見自己血管的顏色分明是一件非常稀鬆平常的事,楚雲謙看見他這樣興奮,心下忍不住一酸。

但很快他也跟著高興了起來:

好在,那種看不見任何色彩的日子已經過去了,如今他的願望已經兌現。

往後,他可以以他的情緒為窗,見他所見,感他所感,再也不會只有『痛苦』。

楚雲謙耐心地教他分辨顏色,注意到他還穿著自己能身不怎麼合身的衣服,又看看窗外的華燈初上。

他對著認真‘聽課’的小鳥同學粲然一笑“要不要跟我出去看看更多顏色?”

小鳥同學被伴侶那過於好看的笑容蠱得一愣一愣的,當即點頭答應。

雖然穿這身衣服走路被勒得不舒服,但楚梟覺得比起跟親愛的一起出門,這點問題根本不算什麼。

楚雲謙當然不能讓他穿得那麼不舒服陪他出門逛街,他剛想打個電話讓人送一套合適的衣服過來。

但轉頭看到那部被楚梟從床下找到的、已經從一塊平整的螢幕被捏成了摺疊屏的手機殘骸,他難得沉默了一瞬。

楚梟見他盯著那部報廢得很徹底的手機,主動交代‘犯罪事實’:

“你當時睡過去了,它突然很吵,我讓它不要吵到你休息,但它還繼續吵,所以我才……”

說著他還示範了一下雙手用力掰的的動作。

楚雲謙努力回想了一下,想起自己有次快要斷片時確實聽到了手機鈴聲,但很快他就因為過量的刺激暈過去了。

沒想到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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