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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家招攬了些妖妖嬈嬈的妖精,哪裡還有人敢往我家來挑口脂,繞著繞著便少了五成客!」
「可不是,說好來取的成衣,一進街便見這樣光景,直羞得人甩手走了!」
還有些氣恨恨的,卻是自家有夫有子讓勾去幾回,有豁出錢的,有迷上色的,早便忍不下去。
這回他家算是撞著了眾怒,沈老是這街上綿延兩三代的老店家,便讓各家各戶往訴狀上都簽字的簽字,按手印的按手印,往酒樓行會裡,狠狠告了他一狀!
不上半天,便有人過來要收他家牌子,那東家本正在得意處,哪裡肯依,爭嚷兩句,行會的人一時怒起,原來要收便成了砸。
砸得徹底,招牌歪了一半,中間赫然一條折縫,將平這字劈開裂作兩半。裡面酒桌凳子撅折了腿腳,變成一堆廢柴,扔出門去,滿地亂七八糟。
最後,來人便站在滿地狼藉跟前狠狠朝那東家唾上一口:「原先的老東家辛勞多少年,掙下的好名聲,便讓你敗個精光!不肖子孫,沒天理的孽障!」
那少東家茫然坐在門前半日,哭了一會兒,等再檢視四周,卻見眾夥計都作鳥獸散,竟沒落下一個,只能收拾了還存剩的東西,淒淒走了。
又過得兩天,有人低價買了鋪子,再掛上招牌,卻是紙墨坊。
這家價錢放得不高,但裡頭紙張甚是齊全,玉版紙,梅花箋,灑金蠟箋,澄心堂紙,兔毫狼毫選得毛色也好,因此不過開了幾日,客帶著客,就已然十分興旺。
這頭倒高興了小齊哥,北橋有許多學子都過來選紙墨,往橋邊逛一逛,等到正午該吃飯時節,舉目望望,多半就上了池家食鋪的臺階。
他成日家喜滋滋的,悄向惠姐道:「再等兩三月,除了給你家的茶禮,還多的銀子,便給你打對金釵子。」
他說這話沒避著旁人,有兩個聽了一耳朵的便起鬨:「咱們可得改口了。」
惠姐暗啐他一口,羞得躲進廚下來,卻又撞上池小秋的打趣:「難道只他有人不成,到你過門子的時候,我給你添箱,再打一對兒!」
這還是她剛從宋家聽來的「禮節」。
她只顧在這裡操心別人家事,卻不知後院起火,自己還被人操著心。
韓玉娘前前後後尋了好幾個拉縴保媒的婆子,可推的人比何娘子差得遠了。事關池小秋終身,韓玉娘難得硬氣戳破了一兩回,就讓人連消帶打,說出她一番不是。
韓玉娘比對幾回,還是又找回了何娘子。
「你說的那幾個,可還留著麼?」
何娘子見她迴心轉意,臉上笑得如綻開的石榴,合不攏嘴,只道:「你家小秋花骨朵一樣的年紀沒開全,如何捨得去給不靠譜的人。妹子,你過來找我,算是找對了。」
她將前些時候給韓玉娘挑出的幾人都拿出來:「你若定了,我便上門挨個送信過去,探探口風。」
韓玉娘不敢馬虎,一張張翻過去,見裡面便有之前那個「絕好的後生」,疑道:「他家既這般好,怎麼能由著我們這樣人家說是便是,說好便好?」
實是惠姐當時婚事鬧出的風波讓她繃緊了神經。
何娘子哼著笑出聲來:「哪裡是由著你挑!婚姻是看兩相和合,要一般的人家呢,多是男家趕著女家,可像這一個,我也沒這麼大本事,不過是傳個口風,看人家合不合意了。」
她這話說的實在,韓玉娘一顆心才安穩在肚裡頭呆上片刻。
正要展了年帖給她,就讓何娘子嫌棄了:「也得換個好看些的畫來,你便略打扮打扮她,著人重畫張來,也不可惜了好人才。」
這才有韓玉娘給池小秋著意打扮這一出,等將那先生一副小像拿到何娘子跟前,才瞧一眼她便舒心笑道:「這才是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