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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就好像威尼斯大師們在畫中所表達的那樣。然而,與威尼斯畫家不同,我的作品不是描述財富,而當然是反映其豐富的內心世界,它將表現蘇丹帝國的種種喜悅及恐懼……我想要藉由樹的不朽、馬的疲倦和狗的粗鄙來體現榮耀的蘇丹陛下與他的帝國。我要求我的那些代號為&l;鸛鳥&r;、&l;橄欖&r;、&l;高雅&r;及&l;蝴蝶&r;的畫家們根據自己的愛好選擇自己的題材。&rdo;後來,他被橄欖殺害。橄欖說:&ldo;你姨父……在旅行途中看到了法蘭克大師的繪畫,不禁感到一股卑躬屈膝的敬畏,於是深深迷戀上了這種藝術風格,一天到晚向我們吹噓‐‐你一定也聽過那一大堆透視和肖像畫的胡扯。&rdo;橄欖對黑說:&ldo;我殺死你姨父有兩個原因。第一,因為他無恥地逼迫偉大的奧斯曼大師去模仿威尼斯畫家塞巴斯提亞諾;第二,因為我一時軟弱,降低姿態問他我是否擁有個人風格。&rdo;
描繪蘇萊曼一世1554年夏天在納希切萬進軍的細密畫 費利特&iddot;奧爾罕&iddot;帕慕克認為:&ldo;激發我寫作這本書激情的主要是伊斯蘭細密畫。我把我看過的細密畫裡不可勝數的細節都放在了小說裡。在愛和戰爭背後潛藏的古典伊斯蘭故事是每個人都耳熟能詳的,不過在今天西方化的大趨勢下,很少有人記得他們了。《我的名字叫紅》是想向這些被遺忘的故事和無數美輪美奐的圖畫致敬。&rdo;[25]然而,前現代的伊斯蘭細密畫畫家嚴格遵守先知穆罕默德的訓令,不能繪製人和動物的肖像。相傳先知穆罕默德曾說過:&ldo;復生日在真主面前,遭受烈刑者當為畫有生命之物的像的畫家&rdo;,&ldo;誰在今世繪製有生命之物的像,在復生日那人將被迫為其所畫之像注入生命,而他是無法注入生命的&rdo;。遲至奧斯曼帝國盛期,伊斯蘭細密畫也只能為文學和書法充當頁緣裝飾或書內插圖,或助讀者調節神經,或供解釋文字內容,總之是文學和書法的附屬品。但是,大膽繪製肖像的西方透視法繪畫藝術開始傳入奧斯曼帝國,並與伊斯蘭細密畫互爭雄長。在這部作品中,黑對橄欖說:&ldo;過去波斯大師的插畫,甚至赫拉特偉大畫師們的經典作品,因為終究被視為頁緣裝飾的延伸,不會有人反對。人們認為它們的功用在於加強文之美與書法之雅。而且,老實說,誰會去看我們的飾畫?然而,當我們開始使用法蘭克的技法後,我們的繪畫變得不再著重灌飾花紋或繁複圖案,而更接近簡單明瞭的肖像。這正是榮耀的《古蘭經》所禁止、我們的先知所反對的行為。蘇丹陛下與我的姨父都非常瞭解這個道理。我的姨父便是因此而遇害的。&rdo;橄欖曾說:&ldo;就算我們遵循已故姨父和蘇丹陛下的旨意,降低身份去模仿法蘭克大師,也會縮手縮腳,不只是因為有艾爾祖魯姆教徒或高雅先生這些人的阻撓,更是因為我們內心不可避免的怯懦,使得我們無法走到最後。就算順從魔鬼左右,堅持下去,棄絕過去所有的傳統,企圖追求個人的風格和法蘭克的特色,一切仍是白費力氣,我們終究會失敗‐‐正如我費盡畢生能力和知識,還是畫不出一幅完美的自畫像。這幅甚至一點也不像我的粗糙自畫像,告訴我一件我們都心知肚明但始終不願承認的事實:法蘭克人的嫻熟技巧需要經過好幾個世紀的磨鍊。即使姨父大人的書完成了,送到威尼斯畫師手中,他們看了一定會輕蔑地冷笑,而威尼斯總督也將附和他們的奚落‐‐別無其他。他們會嘲諷奧斯曼人放棄了身為奧斯曼人,並且從此不會再害怕我們。如果我們能繼續依循前輩大師的道路,該有多好!可是沒有人想要,高貴的蘇丹陛下不要,黑先生也不要&d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