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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不乏有流言蜚語,說是這毅王殿下與皇室犯克,原本在國公府都好好的,這認祖歸宗倒差點快把性命搭了進去。看來,也是個命裡擔不住福氣的。
擔不住福氣,自然更不堪大任,朝中太子一派這會兒真鬆了一大口氣,若是不出什麼簍子,這皇位必定順理成章地落在太子軫的頭上。
何軫也是這麼想的,但正當他暗喜之時,這趙浚先生還是選擇給他當頭一棒,皇室正統裡沒了對手,可不代表朝中沒人能撼動皇位了啊,這裡頭周雙白是一個,他在聖上面前說得上話,遺詔怎麼寫恐怕都得先過了這位的目,另一個呢,自然是覃家,說白了兵權在誰手裡,誰的拳頭就硬,現在朝堂之上,周雙白與那覃家鬥法正起勁兒呢,太子您這就放鬆警惕,沐浴薰香更衣準備一登高臺,是不是太早了點?
「趙先生,您的意思是?」何軫現在對趙浚那是客氣得不得了,若以後承襲大統,趙浚這輔政之功自然赫赫。
「周雙白頂破了天,是個文官,小的知道他厲害,可是這覃家人也不是吃素的,一旦這京中變了天,若那覃家想反誰能攔得住?」
何軫聽完這話,被嚇得臉色發白,怪不知這周雙白前些日子開始,屢次同覃家發難,他還只想著坐山觀虎鬥,自己能得漁翁之利,沒想過若是覃家得了勢,恐怕這江山都要拱手讓人了。這會兒越想越是後怕,額頭都沁出一層冷汗,「趙先生,不如咱們給覃家人也施個法?」
這草包太子,趙浚在心裡忍不住唾棄,繃了繃臉回道,「殿下,覃家五虎身強體健,小的那術式不是菜市口賣大力丸的,縱使能一下放倒那五位,其他人難道不起疑心?」
何軫拍了拍腦門兒,急得前後踱步,「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嘴裡念念有詞。
「小的有一法,不知當講不當講……」趙浚面上露出難色,佯裝猶豫著能不能將這話說出口。
第七十九章
「先生請講。」何軫這頭已經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趙浚如今又是他最重視的謀士,何毅一事後,他對趙浚早就已經到了深信不疑的地步。
趙浚斂容正色, 往前近了一步, 以兩人間能聽見的聲量耳語道,「覃家如今羽翼未豐,若殿下能儘快襲承大統, 就算他們身懷異心想必也措手未及。」
何軫一聽趙浚這話裡的意思,越想越不對勁,如何儘快繼承大統?除非父皇能儘快……
想到這一層, 何軫隨即往後一跤, 跌坐回了扶椅裡,趙先生的意思是莫不是要他逼父皇退位?抑或更進一步, 弒君篡位?
最後一種可能, 何軫原本連想都不敢去想, 可一旦這種可能開了一個口子, 心底的某些慾望便開始滋生瘋長起來, 他硬是按也按捺不住。
父皇年事已高, 駕鶴西去是遲早的事,而父皇早走一步他這新皇帝位就穩固一分, 若將趙浚這密術用在父皇身上, 只怕不出一個月,他就能得償所願了。
何軫看了一眼身旁的趙浚,見趙先生對他點了點頭, 便知道二人此刻想到一塊兒去了。遲早是要發生的事,不過是用點方法教它快點發生,好像也算不得什麼?何軫理所當然地想著, 他在太子這個位置上已經熬了多少年了?若在最後關頭出了紕漏,那他何軫豈不是徹頭徹尾的一個笑話?
而他的那位好父皇呢?這麼些年從未對他有過表態,反倒在這種重要關頭將何毅那個野種召回天家,意欲何為?若不是他當機立斷,採納趙浚之計,父皇若將皇位傳給何毅也說不定。
自始至終,父皇從沒有將他這個太子放在眼裡啊。前十多年,他作為太子卻龜縮於何幽的鋒芒之下,隱忍多年好不容易等到何幽馬失前蹄,又設計何毅纏綿病榻,只要父皇駕崩,便再也沒有誰能阻攔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