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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外面的花園內,一大片格桑花正在盛放著。
格桑花是改良過的品種,能夠在低矮的平原內盛放著。
它們熱愛陽光,一朵朵碩大的花朵並不是簇擁在一起,而是瀟灑的散佈在如茵的草坪裡。風一吹,花瓣就翩翩起舞著。
花叢的旁邊,有一個人蹲在他們身邊,一手拿著一把小鏟子,小心地鏟去多餘的覆土,像是在呵護自己的寶物一樣,神色謹慎。
一個穿著米色毛絨外套,坐在輪椅上的男人就呆在他旁邊,他雖然沒有說什麼話,只是靜靜地待在旁邊,像是在專注地曬著太陽,又像是在安靜的等待著另一個人。
已經是初春的季節,氣溫回暖,沈孟年忙完的時候,額角都沁出一點薄汗。
他站起身,朝輪椅上的男人走過去,笑眯眯的親了親他的臉頰,用撒嬌的語氣說道:“好累啊,薄叔叔。”
薄雪唇畔也擠出一點微笑,淡淡的,不是很明顯:“可沒有人讓你去種花,年年。就算你不侍弄它們,那些話也會開得很繁盛——每一年都是這樣,你知道的。”
沈孟年搖搖頭:“不一樣的。自己長的那就只是一朵花而已,我種的就不知是朵花了。”
“那是什麼呢?”薄雪笑著問,躲開沈孟年還想親上來的唇,推開他的臉頰,“還能鑲金?”
沈孟年湊過去,沒臉沒皮地握著薄雪的手,讓他貼貼自己的臉:“這樣種出來的花,雖然不是鑲著金子,但是它有心了,薄叔叔。”
薄雪打趣道:“什麼時候揹著我轉行了?不做金融專案了啊?”
沈孟年用紙巾擦乾淨手上的土壤,握住薄雪背後靠著的輪椅的扶手:“哎呀哎呀。我就是隨口一說賣弄一下,薄叔叔好會拆臺。我們進去吃飯,好不容易一個休息日……”
他就這樣順利地接過了這一茬,推著薄雪進了屋子。
管家還是那個管家,一直沒有變動過。
他還是那麼謹小慎微,沉默寡言,臉上像是鑲了塊棺材板,平常看不出有什麼情緒。
但是沈孟年莫名覺得這個管家對他總有些看不順眼。
——就比如現在。
明明是一個月一次的休息日,管家這個沒有絲毫眼力見兒的就抱著一大堆通知進來了。
薄雪正在書房的榻榻米上休息,閉著眼睛,管家敲門:“薄先生,您的客人徐經理來了。”
沈孟年就得眼睜睜地看著到手的薄雪飛走了,和那個徐經理關在一間窄窄的會議室裡面——
雖然這個“窄窄的”會議室足足有三四十平方米的佔地面積。
沈孟年還是覺得不滿意。
休息日接待什麼客人啊?
為什麼管家連這個事情都不安排好!
還有那個徐經理,什麼事情急到非得現在來、還要和薄叔叔共處一室面對面商討啊!
沈孟年一筆一筆在心底算著賬。
在名叫沈孟年的時間計數器裡,他敬愛的薄叔叔足足過了一個小時零十三分鐘,才從那間小小的會議室出來。
而且還是笑著的。
很過分啊。
沈孟年捏拳。
等所有不相干的閒雜人等都統統離開之後,沈孟年才走過去,把腦袋擱在了薄雪的膝蓋上。
他抬起眼睛,睫毛輕輕顫動著,有些落寞的委屈:“薄叔叔,你們剛才在談什麼啊,我能知道嗎?”
往常關於公司的事情,都是沈孟年幫忙出面的,這次不知道那個徐經理什麼來頭,居然要讓薄雪親自出馬。
很反常。
出乎沈孟年意料的是,往常對他無所隱瞞的薄雪這一次卻變得奇怪起來。他只是靜靜地注視著沈孟年的眼睛,目光鎮靜,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