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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沈錦程大病初癒,那邊袁祁病入膏肓。
從那日而始,這閨閣公子春情難遣,漸漸消瘦。
他將那女子的畫像放在身邊,日日觀看,癔症一般認為這是自己娘子,對著畫像囈語,懨懨不食。
不過幾周的光景,原本壯碩的身子竟成了一副骨頭架子。
袁煥非出遠門賑災,偌大的袁府全憑李雲停一人做主。看見兒子這樣他又氣又急。
如果再這樣思慮下去,兒子恐怕要香消玉殞。
袁府。
青石鋪就的小徑蜿蜒而行,參天大樹蒼勁挺拔,厚重的枝葉遮蔽了陽光,使得庭院顯得更加幽深。
袁祁住的院子四周高牆環繞,朱門緊閉,隔絕了內外院的聯絡。
袁夫人帶著一行人在深邃的庭院中穿行。身後的奴僕搬著幾箱子新鮮玩意
袁祁一病不起,他心急如焚,每次都帶著一堆新鮮玩意和吃食去看他。但是無論是多華貴的首飾衣料,還是多美味新奇的果子糕點。
袁祁始終懨懨提不起興趣,人也跟一朵枯萎的花一樣快速衰敗下去。
樓閣寂靜無聲,
叫退身邊的丫鬟,袁夫人慢慢走近珠玉閣的內廳。隔著薄若蟬翼的紗帳,恍惚能看見一個高大人影正對桌垂淚,身體微微抽動。
袁夫人嘆息一聲慢慢走近,“我的兒,如何就苦悶至此?”
男子慢慢轉身,雖身穿鵝黃色百褶裙 ,但渾身不見一絲朝氣,形容枯瘦。袁祁平日最愛擺弄重畫的眉毛也沒再打理,那粗硬的劍眉似野草叢生。
走上前去,袁夫人看見兒子身前擺著的美人圖哀嘆連連,他抹著眼淚,“祁兒,是爹害了你。不該將什麼餿主意都與你說。”
“現在害你丟了魂魄。”
袁祁知道孃親古板,他這輩子嫁人出閨閣的希望都沒了,更別提和那娘子在一起。
袁祁淒涼一笑,“爹爹,兒不怪你。這都是天意。”
自那日回來後,他常常望著府中的高牆發呆。
這終生無法跨越的一堵牆將他和外面隔絕,他無比地思念那日的山林,那日的風霧,還有那日的人。
袁祁緩緩站起身,身軀微顫,他的嘴唇蒼白如玉,氣息如遊絲,仿若風中殘燭,隨時可能熄滅。
男子緩步走至花窗前,凝視著窗外的風景,他一襲素衣輕拂,舉手間似柳葉搖曳。
“我不像哥哥,從小畫閣裡就嬌美。我縱梳妝打扮,亦難掩天生的平凡。紅妝翠飾,弄粉調朱,雖勉力修飾,卻難掩淺薄。”
袁祁的聲音帶著一絲無奈和苦澀,
“父親莫要笑,兒雖不是如花美眷,但也在幽閨自憐。”
“自那日遇此人,綢繆顧盼,如遇平生。茶飯無滋味,輾轉難睡,真個可憐人啊。我若不幸沒了,請爹爹將我與這畫像葬在一起。”
聽聞這通話,袁夫人大驚,“祁兒,如何傷懷至此?”
看著日漸憔悴的兒子,他心疼不已,忽然心生一計。
袁夫人湊到袁祁耳邊小聲道:“你娘現在不在。”
“一切都是我說了算,爹爹將那人給你找來。待生米煮成熟飯,你娘也不能說什麼了。”
袁祁驚訝捂嘴,隨即蹙眉看向父親,
“爹爹,你別幹這等糊塗事。惹怒了孃親我們倆都沒好果子吃。”
袁夫人苦笑一聲,
“有什麼爹爹都給你擔著,我這心肝肉愁成這樣,我還有什麼可顧及的?”
見狀,袁祁心思有些浮動,剛才還枯木一般的眼神此刻又煥發了生機。
但是他還是不敢贊同父親這大膽的提議,思慮一番,他害羞道:
“爹爹,我不多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