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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境如何,全然不在林澤手裡交代的。
今兒個的喜事,賈母以老封君的身份端坐在高榻上,一張飽經風霜的臉上含著一抹淡淡的笑容,在觥籌交錯間卻顯現了幾分疲態。她本下了帖子想要請裴府也來湊湊熱鬧,黛玉雖嫁了人,可說到底也是她的親外孫女,何況從前在賈家,黛玉與三春的關係也不差。探春既有喜事,做表姐的來賀一賀卻也說得過去。
誰想裴府什麼樣的門第,哪裡會看不出賈母的心思。帖子倒是客客氣氣的收下了,只是人一個都沒來。別說黛玉如今懷著身孕,眼瞅著臨盆之期不遠了,就是沒懷著孩子,裴家上下也是不願意和賈家這等沒規矩的人家來往。
故而,除了一個巴巴兒地下了學就被林瀾忽悠著來的岫哥兒,裴家的其他人是一個沒露面的。只是麼,賀禮卻是送來了。只可惜啊,原本想借著裴家的賀禮大做一番文章的賈老太君又得失望了,這裴家的老將軍是個人精,送的賀禮中規中矩,叫人實在挑不出個錯兒來。只是,這賀禮的份量,也是中規中矩,看不出半點兒的親近意思。
賈母在心中又嘆息一聲,餘光瞥見坐在右首的王夫人扯著帕子,雖和官家太太說著話,可那眼裡分明帶了幾分不痛快。再看那邊,原來是薛姨媽竟和趙姨娘一處坐著,二人小聲談笑,眉眼間都是滿意的神色。
賈母瞭然,待那和王夫人寒暄的官家太太走開後,方對身後服侍的鴛鴦悄聲耳語一番。等王夫人小心翼翼地走上前來,坐在自己身側時,方端著臉色說:“今兒個既是三姑娘大喜的日子,你這做正房太太的也給我放明白些。”
王夫人心中本就存了幾分不虞,現下又見賈母一臉的不滿,心裡十分不自在起來,臉上也不免帶出了一些。賈母看在眼裡,不禁冷笑了兩聲,“若你實在是個拎不清的,只消回了親家太太說你身子不爽也就是了,今兒個大好的日子,少你一個想來也無甚要緊。”
聞言,王夫人的臉色當下便是一白。身為嫡母,在庶女出嫁當日竟被老太太這樣折了面子,不可謂不是一種變相的侮辱。王夫人死死地捏著手裡的絲帕,心思急轉,到底忍住了心底的憤恨,垂著眼睛說:“老太太哪裡的話,不過是這兩日太忙了些,一時有些疲累,想來是不妨事的。何況今兒個是三丫頭出門的好日子,我這做母親的也為她高興呢,不說身子好著,就是當真不舒服,也不能落了三丫頭的面子才是呀。”
賈母卻不理會她這番作態,只打發她回了位置上,又和身側的官家太太說起話來。
不多時,身為新郎官的薛蟠便出來敬酒了。林澤幾人本該坐在前頭,可他一向與賈家不大親近,對薛家更是沒有好感。因此雖掛了個親戚的名兒,卻半點兒也不想摻和這些個事。只做在了末席,看著林瀾等人罷了。
待薛蟠一桌桌地敬了酒,到林澤這一桌時,早已經喝的臉色漲紅,一雙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林兄弟,我敬你一杯!”薛蟠大著舌頭,舉著杯子一飲而盡,眾人都叫了一聲好,說新郎官十分豪爽。
林澤眯著眼睛笑了笑,握著酒杯的手卻不錯動作。薛蟠見狀,傻笑了兩聲,低聲說:“往日裡是我混賬,得罪了林兄弟,請兄弟你千萬莫怪罪我才是。”
林澤笑道:“新郎官太嚴重了些,從前的事我從不曾放在心上過,你也別記掛著才好。”說罷,輕輕地抿了一口酒,而後才坐下了。
薛蟠心中大為輕鬆,一時眾人又簇擁著他往前頭去了。
林澤吃了兩口酒,見林瀾和裴子岫臉上映得通紅,只有賈環神色如常,便知這兩個小子定偷吃了酒,當下把臉色微微一沉,“你們倆倒是有大本事的,想來日後是千杯不醉的了。”
林瀾吐了吐舌頭,笑著拉住林澤的袖口,一味笑道:“哥哥別怪我們罷,只因方才一時貪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