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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繼續上前喝止。
張汀慌忙跟著李亨,不多時,聽到了側院傳來的尖叫聲。
趕上前一看,竟見一隊龍武軍正在圍逼著李靜忠,將其人逼進牆角。
其中已有人張弓搭箭,近距離聽著那弓弦被扯動的聲音,看著那箭鏃閃閃發光顯得十分駭人。
讓人詫異的是,李靜忠手裡竟拿著一把單刀。
誰也不知那刀是何處來的,太子別院根本沒有這東西。
李靜忠自己都不知為何有一把刀放在角落,被逼急了的他只好一把操起,妄圖喝退那些士卒。
他已極為恐懼,大喊道:“別過來!不是我,你們誣陷我!”
“還敢抗拒?說,你是否在皇甫惟明死後,暗中蓄養隴右老卒?”
“我……我沒有!”
“放下刀!”
李靜忠其實早就想丟掉手中的單刀了,但因太過恐懼又不能失去這個倚仗,只好哭道:“真的不是我,我只是一個服侍人的奴婢.….”
忽然,他一抬頭,恰見到了薛白,不由瞳孔一震,如見了鬼。
“你!”
他回想起那個午後,穿過長廊,小跑到那少年與婢女面前,賠笑著請他們進到大缸裡,交待那些隴右老卒將人處理乾淨。
當時,他根本沒有想過,對方會把他逼到這個地步。
也許薛白已經被坑殺在地下了,是鬼出來復仇的,只有鬼能有這種能耐。
“你與裴冕可曾暗中聯絡?!”
“死在長安城郊的回紇可是你派遣的?!”
一個個問題壓過來,李靜忠終於發現自己是辯解不了了。
“我沒有!”
他大喊著,忽然向薛白衝了過去。
若他一定會死,又不能連累殿下,那就在死之前,為殿下殺了薛白這個惡鬼吧。
李靜忠已經被嚇瘋了,反而更狂,臉上浮起獰笑,揮刀,向薛白劈去。
“噗。”
王忠嗣兩步趕上,隨手搶過士卒手中的刀,揮刀一斬,一連串的動作竟比李靜忠一劈還要快。
李靜忠的刀還在空中,王忠嗣的刀已砍下了他的腦袋。
是斬首,在太子別院斬首了太子的心腹宦官。
張汀瞪大了眼。
她想要閉眼,卻沒來得及,眼睜睜地看著李靜忠的腦袋掉落在地,脖子上噴出血來,然後才是身子晃動,往地上栽去。
這一幕太過可怖,嚇得她呼吸都要停了。
前方,有人回過身往這邊看了過來,是薛白。
張汀目光轉到薛白的臉上,忽然意識到這是什麼意思…..東宮曾活埋他,他要報復。
她忽然覺得他比李靜忠的屍體還可怕,腿腳一軟,幾乎摔倒,連忙伸手一扶,正好扶在了李亨身上,夫婦二人竟是同時踉蹌了一步。
“丈人還是心軟了。”
元載湊到薛白耳邊,低聲道:“若能指罪太子,方好保他一鎮節度使。”
“心軟就心軟吧。”薛白應道。
以李靜忠結案,與以李亨結案,差別也不是很大。反正李隆基暫時都懶得廢太子,找個理由打壓東宮罷了。
他目光看去,只見地上一顆頭顱滾了兩圈,停了下來,李靜忠的那張臉還顯得猙獰。
從一場坑殺開始,彼此的恩怨終於是有了了斷。
太子別院發生的一切,很快有訊息送到了右相府。
“王忠嗣斬了李靜忠?”李林甫嘆道:“這一刀看似無情,實則有情啊。”
無情或有情只怕不重要了,經其一事,太子勢必對王忠嗣心懷怨恨。”
“倒是如了楊黨的願,真讓他們拉攏了王忠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