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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一揮,身段更柔;許合子唱到最後一句,眼中竟是落下淚來。
“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李騰空聽得心尖一顫,如中了魔障一般。
……
忽然,隨著一陣掌聲,有人踱步而來。
“永新唱得好啊。”李隆基朗笑著步入堂中,“一唱而三嘆,有遺音者矣。”
“見過聖人。”
“都不必多禮,從來先有曲,再有詞。薛白作詞卻每要人替他譜曲,架子倒大!”
李隆基佯罵了一句,竟是瀟灑地在小凳上坐下,要來一個琵琶。
“但你們有幾處唱得不對,朕來。”
這舉止,不像是威嚴的一國之君,卻盡顯一代音律名家的風流。
“臣妾來舞。”
楊玉環當即走到堂中,裙襬飄飄,似仙女下凡。
不知何時,楊玉瑤也已到了,在她大姐的身旁坐下。
她抬頭往堂外看去,遠遠地,明珠正領著薛白過來。
他也重新收拾過了一遍,看起來又成了人畜無害的少年郎。
“詞家來了。貴妃交代,薛郎可直接入內。”
“多謝。”
薛白步入堂中,聽到李隆基那蒼老的聲音正在唱那首《蝶戀花,唱得確實好。
他不懂音律,不由思忖著該用怎樣的誇讚之詞。
下一刻,他卻是目光一凝。
有個女子正在堂中蹁躚起舞。
她舞得不快,卻很輕盈,輕盈得像是腳尖踩到了他的心尖。
他分明是不懂舞蹈,卻不由自主地進入了她舞中的情境……她舞的該是蝴蝶與花,動時,彩袖招搖似要飛起來,靜時,腰肢款擺如風中花朵。
忽然,她回過頭來。
一張嬌美的粉面,兩灣秋水,一點朱唇,神色間帶著綿延的情意與哀傷之色,動人心魄。
對視間,薛白被莫名地震撼了一下。
樂曲一停,他才意識到,是楊玉環在舞那首詞裡的情緒。
只是這詞確實還是太短了。
讓人想寫長調,寫散曲……
楊玉環笑了笑,提著裙襬回到上首的位置上。
“哈哈。”
李隆基放下手中的琵琶,恰見到薛白,笑道:“詞家到了,以為朕唱得可對啊?”
他問的是對不對,其實頗難回答,怎麼說都像是在聖人面前拿大。
薛白乾脆也不絞盡腦汁去恭維,實話應道:“這詞我只是胡亂拼湊的,從未想過竟還真能唱出來。”
李隆基聞言又氣又笑,罵道:“小小年紀,溜鬚拍馬功力不凡,油滑。”
罵歸罵,可見這句話還是讓他極高興的。
……
那邊楊玉環才坐下,聽得這一番對答,見薛白慢騰騰的反應,不由笑了一下。
她有些容易出汗,才跳了小小一支舞,脖子上已有細膩的汗珠,頗覺惱人。
張雲容替她擦了汗,當即又奉上已經切好的貢桃果肉。
楊玉環嚐了幾塊,頓覺好吃。
“貴妃。”有內侍上前一步,小聲提醒道:“這是胡兒特意從河北送來的貢桃。”
“我知道。”
楊玉環本就打算向聖人誇一誇安祿山的。
恰在此時,李隆基也落座了,她便拿起一塊桃肉遞過去。
“聖人。”
李隆基卻還在與薛白說話。
“朕不信你能填詞,卻不通音律,且唱一首。對了,不唱是欺君,唱了才是油滑。”
薛白頗為難,道:“聖人恕罪,我真是五音不全,恐有汙聖人耳目。”
“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