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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奴婢便不知了,只聽殿下對二孃言,‘絕不牽連義兄’。”
“長源如何說?”
“李先生在宮中待召,還不知此事……”
相比與李亨一起向聖人請罪,這種“絕不牽連”反而讓王忠嗣感到有些不安。
下一刻,身穿淺綠官袍的身影出現在院中,元載快步趕來。
“丈人,小婿聽到訊息,安祿山在興慶宮,要再拜貴妃為義母。”
王忠嗣聞言,眉頭一皺,審視著元載。
元載知道,不論自己如何說,王忠嗣還是會認為他別有用心,乾脆坦白了站在楊黨一邊的立場,反倒顯得真誠而從容了些。
“小婿不妨再告訴丈人一件事,今日安祿山入宮前曾拜會過國舅,送了豐厚的大禮,希望國舅能支援他擔任河東節度使,稱往後必有重謝,此次認母,便是他表達誠意的一步。”
“未免太急了,老夫還在四鎮節度使任上!”
王忠嗣一聲大喝,威勢凜然。
元載深深行了一禮,退到了一旁,竟也不再多勸。
王韞秀聽得動靜,已重新趕到堂中,拉過元載,輕聲說著話。
元載無奈地搖了搖頭,拍著妻子的手,道:“多說無益,讓阿爺自己決定吧。”
說話間,王忠嗣已大步走了出去。
“阿爺?”
“都別跟來!”
馬蹄揚起地上的積雪。
“籲!”
王忠嗣翻身下馬,再次闖進了少陽院。
披甲執戟立於臺階上的衛士想來攔,被他一把推開。
“讓開,我要見太子。”
喧鬧之中,李靜忠再次從長廊那頭趕來,一見王忠嗣,連忙上前勸說。
“王將軍?怎又來了?雖說殿下病了,將軍關切,可……”
話音未了,他整個人竟是已被王忠嗣提了起來。
“這……”
“啪!”
一聲脆響,李靜忠的脖子“嗒”的一聲,竟是被抽得偏了腦袋,稍有轉動就是一陣劇痛。
他痛得眼中滿是淚水,歪著頭看向王忠嗣,震驚道:“將軍為何打我?老奴……”
三次開口,一句話也未能完整地說完,王忠嗣已將他丟在一旁,直接闖進了李亨的屋子。
“義兄……”
“殿下既與我說人是薛白殺的,為何以裴敦復麾下已死散的部將結案?”王忠嗣開口便問道。
李亨一愣。
王忠嗣道:“我已去過大理寺,殿下猶在病中,卻把此案查得水落石出了?”
“咳咳咳……罷了吧,此案就此了結,莫再牽連旁人,引得朝局動盪。”
“殿下當聖人糊塗了?還是殿下糊塗了?不明白案子越簡單地了結,聖人的猜忌越重?”
李亨反問道:“這猜忌,是我的錯嗎?”
“殿下多少總是有錯。”王忠嗣道:“我亦有錯。錯了便認,有何大不了的?”
“有何大不了的?因為他不給我認錯的機會!”
“長源與你說過了吧。”王忠嗣忽然扶住李亨,道:“我也可以再與殿下最後說一遍,你我不肯認錯,聖人怒氣不消……道理你都懂,可知哥奴不惜讓安祿山武力阻止你登基?!”
“他敢?!”
“沒有人確定他敢不敢。”
王忠嗣終究是冷靜的,重新放低了聲音,道:“但此時此刻他在謀河東節度使,顯而易見,讓此人兼任三鎮,於殿下有何裨益?於社稷有何裨益?”
“我有何辦法?聖人不聽我的,金玉良言勸了又勸,他就是隻寵愛那些順著他意的奸佞,他視那雜胡比兒子都親,比我這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