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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神雞童便常常被他婆娘帶來與女伎們共享,因教坊女伎缺少男子。”
啊,那我們還成善人了?”
“正是如此!”王準大笑。
不一會兒,一眾樂伎便被帶過來給他們取樂,其中卻還混了個男人。
魏二孃先開口唱歌,果然是十分難聽。
鮮于二郎目光看去,發現除了這魏二孃,別的女伎果然是個個美豔。他目光便落在其中最有風情的一人身上。
“那是張四娘。”王準湊到他耳邊,笑道:“你若想睡她,簡單,看到她旁邊那個男人了嗎?蘇五奴,你灌醉他就行。”
“好。”
鮮于二郎只覺這裡真是處處與妓館不同,透著股新鮮感,當即端起酒杯走向蘇五奴,道:“來陪我喝幾杯。”
蘇五奴愕然,愣愣看向他,問道:“你想幹嗎?”
見此情形,王準不知為何覺得好笑,拍膝狂笑,叱罵道:“喝!”
除了川蜀來的鮮于二郎,眾人都覺好笑。
“我不喝。”蘇五奴道:“你想睡我婆娘,不喝酒.….”
“我讓你喝!”王準大吼。
“嘭”
隨著這一聲,屋門忽然被人踹開。
“哪個啖狗腸?”
王準大罵,回過頭來,只見是薛白帶著一個老東西,不由喝道:“薛白,你我也算有交情,踹錯門了賠個不是,忙你的吧。”
“好你個王準!強搶旁人妻室!”
“放屁,你搞錯了懂嗎?莫多管閒事。”
“揍他。”
王準還未及反應,猛地便見那頭髮花白的壯漢撲上前來。
他從未受過如此重擊,竟是整個人都飛了出去,撞得木牆咣咣晃動,膽汁都從口中嘔出,痛得根本起不來,話都說不出。
“別打了…….快別打了!”
此時大喊勸架的竟是那蘇五奴,他妻子張四娘美貌,常出入嬉遊宴樂之所,他每次都跟去,總有人想灌醉他,他便說“只要多給我錢,吃饃饃也醉”,這在長安是出了名的,甚至以“五奴”代指賣妻者,不想,今日竟遇到不開眼的人來出頭了。
眼看王忠嗣要打鮮于二郎,蘇五奴連忙大喊道:“我是說,想睡四娘,多給錢就成,不喝酒,他喝不過我!
鮮于二郎已被打飛了出去。
王忠嗣回過頭來,竟是一把提起蘇五奴,徑直一腳踹出。
這一刻,王忠嗣忽然想到麾下死掉的無數士卒。
那些不過是普通農夫家的孩子,當兵前刀都沒提過,為了生計,也為了抵擋吐蕃的侵擾走上戰場,埋骨他鄉,守住了這大唐盛世。
他們個個都是好樣的,個個都是熱血男兒,卻以性命換了長安城裡這種窩囊廢在此無恥嬉戲。
“嘭!”
蘇五奴的身子撞破了木牆,如枯葉一般飛出了屋外,發出如麻袋落地一般的響聲。
“噗。”
眾人都呆了一下,隱隱都意識到事情鬧大了。
有宦官跑到蘇五奴身邊探了探,尖叫起來。
“殺人了!殺人了!”
王忠嗣臉色不變,他殺的人多了,不在乎一個宵小。
不過他甚少在長安殺人,遂轉頭向薛白看去。
薛白走上前兩步,苦笑道:“將軍下手太重了。”
“輕了。”王忠嗣冷冷道:“宮廷舞伎,因鼠輩而淪落至賣藝、賣色。”
他果然是有政治智慧的,只是不是所有事都願迎合聖意。
薛白要做的,就是推一推他。
杜五郎站在顏家兄弟身旁,握緊了拳,只覺王忠嗣打死蘇五奴大快人心。
他竟是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