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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保王忠嗣。不過要保的不是那位太子義兄,而是一個忠心社稷,與楊黨交好的王忠嗣。
害人只是手段,而不是目的,獲得好處才是目的。
借一樁案子,敲山震虎,為竹紙的問世鋪平道路,讓那些敢打它主意的人想想元捴的下場;再踩著李林甫,把楊黨往上推一步;轉頭趁李亨引火燒身之際,拉攏王忠嗣。
若說薛白此前的謀劃是為了自身,積累名望、人脈以謀前途,這次則是為了他的派系勢力。
竹紙普及將是一大不輸於李林甫“節流”的政績,而從李亨手中分走一部分邊鎮將領的支援更是派系實力的基礎。
試行鹽稅只能讓楊黨形成,如今才算是打通了楊黨崛起的路,薛黨則會在楊黨的羽翼之下慢慢壯大。
這才是薛白隱藏在陰謀下的計劃,他已不是當初那個在右相門下的棋子,他在幕後操縱楊黨,累積自己的實力。
偃月堂中,李林甫站在窗前思量了很久,開口道:“我們必須拉攏薛白了。”
桌案上放著一張白藤紙,是剛剛送來的訊息,寫著薛白去了虢國夫人府,此事竟讓李林甫感到有些嫉妒。
李岫跪在地上,神色鬱郁,道:“阿爺,此事只怕……很難了。”
“確是難。”李林甫說著,走到門邊,親自推門,向侍女吩咐道:“去玉真觀,把十七娘帶回來。”
“阿爺是想結親?”
李岫一聽就明白了,可這樁舊事重提,他只覺苦澀。
當初正是他力主把十七娘嫁給薛白,從招贅婿到親手為薛白安排身世,誠意不可謂不足。可結果,李林甫以“仇敵之子”為由徹底毀了這樁婚事。
現在後悔了,形勢卻已不可同日而語了。
“阿爺,十七娘已出家修道,薛白投靠楊家,聖眷正隆,只怕未必願意吧?”
“你以為我情願接納這條毒蛇?”李林甫叱罵著反問一句,怒道:“楊銛不過一蠢材,馬上都要拜相了。他有多大能耐?不過是一杆旗,是誰將他插上去的?!”
嫉妒的本性,以及對相位的在意,使他有些發狂。
他太嫉妒楊銛了,甚至常常忘了薛白是薛鏽之子,這也得益於薛白從來沒表現出仇恨。
因此,李林甫更深的感受就是,一個右相府的人才、準女婿被楊家搶去了。
除又除不掉,他已親自出手試過兩次,第一次構陷不成,第二次竟是以真相狀告也不成功。那,除了派刺客,就只有最後一個辦法了。
“薛白才是楊黨的關鍵,眼下必須拉攏此子。”
李岫道:“孩兒明白。”
說著明白,他卻心想,阿爺當右相太久了,凡事只管如何最有利,卻太容易忽略旁人的意願。
不過,真被逼急了,李林甫的態度還是有所改變的,在說過右相府的利益之後,他捻鬚嘆了一口氣,竟真從薛白的角度作了考慮。
“老夫知他不願,故求聖人賜婚,不惜承認出於私怨才構陷薛白,願嫁女以表冰釋前嫌,在御前演一出將相和。本以為聖人會給宰相這個面子,沒想到,聖人竟還要考慮……你說,一個白身的婚事,有何好考慮的?”
李岫疑惑道:“是薛白聖眷正濃?還是楊家想給他說親?”
“都有可能。”李林甫沉吟道:“但最壞的形勢卻是東宮也要嫁女給他。”
“這?”李岫驚訝道:“他這般吃香?”
“故而說你是蠢材,當初不將婚事辦妥!如今還不知事態嚴重?”
“孩兒……知錯。”
“此事你辦,拿出誠意來,右相府願認這個女婿。”
李岫有一肚苦水要倒,但李林甫已如此表態,他唯有照辦。
連阿爺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