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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拍膝蓋,怒道:“雜胡如此欺負你我兄弟,當給他點顏色瞧瞧!阿白,你訊息廣,可知范陽勁卒殺人案詳由?”
“此事非同小可,莫牽扯進去為宜。”
薛白依舊錶現得事不關己,往後仰了仰,心裡卻有些警惕。
張汀、楊洄、楊釗都相繼跑來問他,說明他在“置身事外”這方面做得很差,讓人看出來他與此事有關了。
一則確實太出風頭了,二則有心人本就懷疑他是薛鏽之子,背後藏著勢力。
果然,楊釗就認定了他知道些什麼,湊近了,低聲道:“你還信不過為兄嗎?若知道什麼,出了你口,入了我耳,絕不教旁人聽到。”
“阿兄為何認定我知道什麼?”
“若非如此,你昨夜為何讓三娘阻止雜胡認親?”
“好吧。”薛白無奈,只好據實以告,“四月,我造巨石砲贈於四鎮節度使王忠嗣,我們曾談到雜胡,王忠嗣認為雜胡‘形相已逆,肝膽多邪’,早晚必起大亂。”
“真的?”楊釗確實有去了解過安祿山,道:“張九齡也曾這般說。”
“不論如何,這兩位邊鎮大將之間並不和睦,想必雜胡對王將軍也是極為忌憚。”
楊釗恍然大悟,道:“難怪,雜胡剛到長安,就斬殺東宮手下的回紇人,原來是為了對付王忠嗣。”
“不錯,朔方離回紇最近,哥奴必利用此事栽贓王忠嗣。”
“阿白不愧是楊家智囊,我便知今日來不會有錯。”楊釗大笑,沉吟道:“王中丞有監察百官之責,雜胡包藏禍心,豈能不察?”
“此事與我們無關,且王鉷也是哥奴門下,豈會出手對付安祿山?”薛白搖頭道:“我們管不了,還是莫惹麻煩為妥。”
楊釗一門心思只管升官,不在乎別的,眼珠轉動,打算讓王鉷告安祿山一狀。
且恰是同在右相門下,告狀才有用,話術他都想好了,“豈能讓一無恥肥豬爬到王中丞頭上?”
送了客,薛白獨坐在堂上思忖了一會。
安祿山還要在朝中至少一兩個月,這段時間必與東宮相互攻訐,如今再加上王鉷、楊釗這兩個搗亂的,倒也算勢均力敵。
誰勝誰敗,他絲毫不在乎,唯獨想保一保裴寬、王忠嗣。
拋開私心不論,裴寬是如今河東大族中最有可能拜相之人,哪怕斷了前途,也不宜被過於逼迫,只因惡劣的朝堂氛圍而故意激化地方矛盾,著實毫無必要;王忠嗣正在攻打石堡城,牽扯到整個西北局勢,且還是如今最能鎮住安祿山之人,貿然除之,自毀長城,自斷臂膀,那就更不應該了。
他有時也不知李隆基是如何想的,若真忌憚,便不該將四鎮節度使之權繫於一人之身。結果賦了權,又放任李林甫、安祿山瘋狂對付王忠嗣。
說白了就是迷信集權,對待臣下如對待女人,喜歡時萬般寵愛,厭了就翻臉無情。踐踏制度,隨心所欲,萬事只憑一人之喜好。
薛白也沒辦法,他一介白身已盡了全力終究是隻能治標,治不了根。勾心鬥角之事他做得太多,也到了必須收斂之時。
倒不如趁著這段狗咬狗的時間,做些自己的事、有助於以後用來改變家國積弊之事。
……
“咦?堂兄竟還真是來見你的?”楊玉瑤轉到堂上,笑道:“莫非是因你又捅出了甚大事?”
“竟連三姐也這般說。”薛白道:“他不過是要謀官,向我問計,畢竟我如今是楊家智囊。”
“三姐你個頭,此間又無外人。人家還想看看你的智囊裡裝了多少東西呢。”
說笑歸說笑,楊玉瑤也有正事要說,又道:“方才玉環派人來了,特地誇了你。說是楊家男丁稀少,兄弟們又不成器,往後還須你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