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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長得粉凋玉琢,想必父母雙方都是極好的相貌。
傳聞玉真公主雖未嫁人卻有個兒子,薛白遂很小聲問道:“是玉真公主的兒子?”
李騰空被附耳問了一句,有些緊張,點了點頭。
此時,撫琴的女冠聽到動靜,抱琴起身,向這邊走來。
薛白原本以為是玉真公主,此時才發現這女冠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女,儀容妍美,豔若桃李。
“騰空子。”
“季蘭子。”
李季蘭應了,有些好奇兩人的關係,不由問道:“這位是?”
“薛白。”
“原來是薛郎當面。”
李季蘭眼睛一亮,大大方方行了一禮,道:“我亦愛讀薛郎詩詞,郎君以‘青玉桉’為詞牌,可有‘美人贈我錦繡段,何以報之青玉桉’之意?”
說話間,她上前兩步,眼角含情盯著薛白,像是對他有意思,但其實她純粹喜愛詩詞罷了,偏是生了一雙桃花眼,一顰一笑都讓人覺得美豔。
雖還是個懵懂的單純少女,卻天生紅顏禍水的相貌。
薛白不知她說的詩,應道:“只是隨意起名罷了。”
“真是大家風範,薛郎隨意起名便有那般意境。今日有幸得見,郎君能否指點小女子詩詞?”
“咳咳。”李騰空忙道:“他還有事,這便要走了。”
說話間,有些警惕地拉著薛白往外走。
李季蘭跟了兩步,還想與他們說話,偏李騰空腳步匆匆,只好作罷。
……
李騰空送了客,轉回煉丹房,玉真公主正抱著兒子玩耍,李季蘭站在一旁說話。
“真是長安風流人物,難怪連聖人也賞識。”
“怎麼?動了凡心?”
“徒兒只是敬佩他的才華。”
說話間,李季蘭回過身,見李騰空來了,道:“騰空子,我們正談論你那位好友,‘天上李太白,人間薛公子’。”
聽得這話,李騰空一愣,目光看去,李季蘭雙頰微泛紅,杏眼含情,真似春心萌動了一般。
她知她長相如此,卻還是擔心自己的薛白被搶走,一時忘了回答。
玉真公主目光看去,見這兩個徒弟一個如蓮花、一個如桃花,相映成趣,不由笑了笑。
“季蘭,你去整理你的詩稿,待空了,我宴請薛白,為你點評。”
“真的?多謝無上真人。”
李季蘭面露喜意,行禮退下。
玉真公主放下懷裡調皮的稚童,讓他自己去玩,招李騰空上前說話。
“莫與季蘭計較,她沒有心計,只是看著妖冶。”
也是近日玉真公主才帶著李季蘭從王屋山歸來,知徒弟們彼此還不熟悉,嘆息了一聲,說起李季蘭的身世。
“她是工部司主事李華之女,李華官雖不高,而文章名重天下,為人剛正嚴肅。季蘭六歲那年在院中玩耍,賦詩詠薔薇曰‘經時未架卻,心緒亂縱橫’,李華認為女兒小小年紀便知‘嫁卻’心緒,恐她敗壞門風,遂將她送到這道觀裡來。”
李騰空聽了,嘆道:“季蘭子是可憐人。”
“還有你,防著師門姐妹,自己又縮手縮腳,無非讓那般小郎子被外人搶去。”
“弟子沒有……”
“只問你,可真想嫁他?若肯,你便點個頭,我替你作主,若再扭扭捏捏,往後也莫怪旁人。”
李騰空抬頭看去,玉真公主已雙手按在她肩上,神情灑脫,眼神中帶著鼓勵之意。
她卻是慌了,不知所措,暗問自己,如今這修的到底是什麼道。
薛白離開玉真觀,想了想,沒去顏宅,而是到了長安縣衙找顏真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