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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應過幫她脫離賤籍。”
“全管事,去宣義坊……”
“不必,先送你們回去,我獨自去即可。”薛白道:“他那人……”
他也不知怎麼形容楊釗了。
杜家姐妹知他好意,也就聽他安排。
之後三人才說起昨夜之事,薛白仔細說了,聽得她們膽顫心驚。
待聽得吉溫一語猜中一切都是薛白所為,杜媗更是驚呼一聲,連忙以袖子掩住臉。
杜妗則是皺著眉。
“如此說來,知情人還有很多,吉溫、武康成、以及那裴先生,此事怕有隱患?”
“不著急。”薛白道:“我們必定不可能捂住真相,總會有訊息洩漏。但也永遠會有更多錯誤的訊息同時冒出來,李林甫沒那麼快能發現我。”
他有經歷,因此清楚要查一件事的真相非常難。
一定會有線索,但線索往往不是一條長線,而是斷成一個個的線頭,有的長,有的費力拉起卻只有短短一段。
查案難的就是要從無數的錯誤線頭中,找到那寥寥幾個線索拼湊在一起。
大海撈針,需要時間。何況李林甫已不是親自過問,而是將事情交給一群擅於羅織罪名的酷吏。
且等吧。
等他先積蓄了自保的實力。
“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不必再把心思花在掩飾真相上,那是挖土填坑,填不完的。”薛白道:“實力,我們得儘快有實力。”
杜媗問道:“離開長安呢?”
“強權之世,何處沒有傾軋?”
在薛白這種人的想法裡,待在長安,能決定他命運的至少還是高官。逃到別處,一個破家縣令、滅門府尹都能要了他的命。
退或進,他從來只有進。
“知道,你要上進。”杜妗道:“我們得讓東宮完成給你們官身的承諾。”
“是,但也不能只把希望寄在他們身上,這兩日我與五郎得拜會虢國夫人一趟。”
薛白之所以走李林甫的關係是事出無奈,楊玉瑤的關係肯定是更值得走的,因此他完全是理所當然的語氣。
“嗯。”
話題停了下來。
薛白問道:“杜伯父可去?”
這“伯父”是杜有鄰讓他喊的,好方便以長輩的派頭罵他這個救命恩人。
此時這般一問,到虢國夫人府上拜會之事,登時就變得正經起來。
杜媗瞥了薛白一眼,想到自己方才竟誤會他打算去當面首,難免羞愧。
杜妗則搖了搖頭,道:“阿爺大概不願去,我勸勸他。”
說到這裡,馬車緩緩在杜宅側門停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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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宅前院,鼻青眼腫的杜五郎正在探視全福。
幾個家生子奴僕七手八腳地把臭烘烘的衣服拿開,搬了胡凳讓杜五郎坐下,也不知從哪裡摸出一把松子給杜五郎吃。
“五郎真是……受傷了還來看阿福,能遇到這樣的主家,真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輕點說話,莫把他吵醒了。我就是皮外傷,不打緊,與人搏鬥時留下的。”
杜五郎招了招手,低聲吩咐道:“你去買些香線,空了去給端硯上柱香吧?”
“哪有主家去上香的,小人去就好。”
“我有話和他說。”
“五郎,小人可轉告他啊。”
“你轉告不了。”杜五郎頗為神秘,還有些不安地挪動了兩下,“我不能告訴伱們。”
幾個奴僕不由撓頭。
“五郎,能有什麼端硯能聽,我們聽不得?我們也很忠心的。”
“你們和端硯能一樣嗎?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