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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又有什麼用呢?
我愛他,與他無關。
他也無需知道。
林歡俞自嘲地勾了勾嘴角,對著鏡子將眉頭處的褶皺按平,低頭刷完了牙。
這次換陳笑君進了浴室,林歡俞吹完了頭髮,安靜如雞地坐在沙發上喝陳笑君給他倒的水。
沙發上空蕩蕩的,並沒有藍色的抱枕,林歡俞覺得自己大概是進來的時候眼花了。
浴室裡的水聲很響,彷彿帶了擴音器一般,想要鑽入林歡俞的每個毛孔。林歡俞坐立難安,又開始後悔自己方才在廁所裡沒有把庫存好好清理乾淨,他恨不得當場在客廳裡外放一首大悲咒以洗滌心靈。
小金依舊和吳晚照在威信群裡聊著。
金田一君:我是說,假如,注意是假如。假如我把小哥哥想辦法給帶回了家,我該怎麼樣才能抑制住自己的麒麟臂?白晝小畑健的右手
白晝:抑制什麼?自己躺平趴好。
金田一君:刁民,你是不是想害朕?
白晝:哈哈哈哈哈哈哈,那你洗澡的時候多來幾發,把庫存清乾淨。
林歡俞有些後悔自己偏偏挑在他們說這種事情的時候洗澡,否則提前看了他們的談話,也能給自己一點啟發。
陳笑君的澡洗的時間好像格外地長,直到林歡俞的眼皮開始打架,他才從浴室裡走出來:「林同學……林同學?別在這裡睡,去臥室。我家沒有客房,你將就和我擠一擠吧。」
林歡俞看著陳笑君發梢滴落的水珠,和搭在他脖頸的深藍色毛巾,睡意不覺煙消雲散,反倒是好容易冷下來的身上,又泛起了熱。
「你明天上午有課嗎?」陳笑君問。
「沒,不對,有課。」林歡俞坐在床邊,思維有點混亂,「有課,模電和電機。」
「那我定六點四十的鬧鐘,你明天讓室友幫忙把書帶到教室,應該來得及。快點睡吧,我去客廳吹個頭髮,馬上回來。」
林歡俞躺在枕頭上,看著天花板上已經熄滅的頂燈。窗外五光十色的燈光照射進來,莫名地給臥室加上了一層九十年代港風的濾鏡,又讓人不覺想起黑白影片中的虛浮的十里洋場。
過了不多時,吹風機的聲音停了下來,林歡俞感受到了床墊的晃動,耳邊也多出了一道呼吸聲。
「林同學,你睡了嗎?」陳笑君聲音極輕,像陽春裡飄在空氣中的柳絮,輕輕柔柔,似煙似霧。
「我睡啦。」說完林歡俞就笑了出來,感覺自己像個傻子。
陳笑君問道:「那現在跟我講話的人是誰?」
「是夢裡的我。」林歡俞不敢睜眼去看陳笑君,他也怕自己和小金一樣抑制不住自己的麒麟臂,只合著雙目,讓自己浸透在黑暗當中。
「那……晚安。」陳笑君熄滅了床頭的小燈,隱約聽見了自己聒噪的心跳聲,他扯了下被子,將整個人裹成一團,背對著林歡俞睡了過去。
林歡俞本覺得自己定會輾轉反側一整晚,第二天頂著個大大的黑眼圈和陳笑君四目相對。但顯然白天上了一天的課,外加晚上忙了一夜,把他的體力消耗殆盡,他幾乎一沾枕頭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次日醒來,林歡俞的眼前倒是出現了一雙大大的黑眼圈。
陳笑君打著哈欠把林歡俞叫醒,自己則是已經將早餐擺上了桌子。
林歡俞看著桌上烤好的吐司和荷包蛋是,腦子裡莫名彈出了四個字。
田螺姑娘。
或許是剛起床不久,腦子還不是很清醒,林歡俞不禁脫口而出:「陳老師,如果有gay追求你,你會覺得噁心嗎?」
話音未落,林歡俞又後悔極了,明知對方是直男,也明知對方知道自己是gay,還問出這樣的問題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