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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溫恕睜開了眼睛,有些疑惑地看著他,這才緩緩說道:「喜歡一個人,就是見到他就激動,想見他又害怕,對別人冷靜得不得了,擺著一張臭臉,誰知道只是在路上見到他一眼,就忍不住拔腿就跑。」
遲早笑著,眼窩裡都是膩死人的溫柔,思緒蕩漾到了那年夏天。
「會因為他的一丁點動作翻來覆去睡不著覺,想著,他是不是喜歡我,是不是不喜歡我,是不是嫌我煩了,是不是要離開了。」
「也會因為他而開心,他給的水果,他說過的情話,他的笑。想和他一起去天台看星星,想和他去草原騎馬,想以後每一個普普通通的日子都有他。會慢慢的,一點一點的,完全離不開他。」
溫恕皺著眉頭,無意識地重複著遲早的話——「會慢慢的,一點一點的,完全離不開他。」
他搖了搖頭,好像送了一口氣一樣,自顧自說著:「那我對他可不是喜歡,我就是……感謝他在山上照顧我,我就想拿回屬於我的東西。我拿到了國外留學深造的機會,怎麼可能完全離不開他。」
「什麼東西?」遲早的重點一向抓的很好,溫恕本意其實是想讓他誇下自己「留學深造」的光榮事跡的。
他撇了撇嘴,模模糊糊說了句:「就是很重要的東西,事關我的清白。」
「得了吧,除了床照,還有什麼東西能事關你的清白。」遲早伸了個懶腰,嘲諷的意味都快溢位來了。誰知道,聽見「床照」兩個字,溫恕居然一愣,臉色一點點沉了下去。
遲早的哈欠打了一半,硬生生被他自己憋了回去,兩個人四目相對,居然誰都說不出話來。他有些恨鐵不成鋼地捏住溫恕的領子,咬著牙問到:「你特麼真有床照在他手裡?你是傻子嗎!什麼都拍!」
遲早一罵,溫恕也委屈了起來,他哭腔都憋了出來,「那是我要拍的嗎!正經人誰拍那種東西,是他威脅我。他們一家子都是老變態,他威脅我我能怎麼辦……」
「你能報警,你能讓警察……」
「讓我的床照被同學家人都看見嗎?他那麼瘋,他會毀了我的。」溫恕的眼神裡滿是絕望。
「可你是受害者。」
「可我有罪,可他們都覺得我有罪。同學會覺得我是個變態,老師會奪走我留學的名額,我媽會覺得她把我養這麼大,不如當年把我掐死。我不是完美受害者,我就有罪,你知道嗎!我只能瞞著,我只能想辦法把那些東西刪掉,我不能讓他們毀了我,我得去留學,我未來大好。」溫恕整個人都在抖,他用手掌捂住了臉,不再發出一丁點聲響。
遲早慢慢把他攬進懷裡,陪著他沉默。
真的有選擇嗎?很多時候,人是沒有選擇的。
「趁這次機會,我想辦法拖住他,你把東西找到,刪了,然後出國,這幾年別回來了。」遲早把嘴靠近溫恕的耳邊,冷靜地幫他想著辦法。
而現在,就是完成這一切最好的機會。
「遲早,小恕,該回去了。」
溫敘的聲音從遠處傳來,遲早連忙站了起來,朝著溫敘走過去,親暱地蹭了蹭溫敘的胳膊,說了聲「我去和奶奶說聲」,慢條斯理地朝著屋裡走去。
溫敘站在原地,一時之間有些恍惚。他站在樹下,聽見了一切。他不知道是該生氣還是該欣慰,溫恕這個傻子當真瞞著他,一個人抗下了這些噁心的事情。他捏緊了拳頭,聽見那些話的時候,他簡直想把餘斯山殺了,可……那日他看到餘斯山眼中的愛意也不假,溫恕口中對他的心動也是真,兩個人的事情,他究竟該不該插手。
遲早走了過來,一下子將他擁在懷裡,握緊了他的手,「走,回家。」
「好,回家。」
兩個人在前面大步走著,溫恕就像個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