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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餘斯山告訴他的,只不過是用虎口扼著喉嚨,被麻繩著胳膊,渾身顫抖地跪在床上,聽著餘斯山的聲音清晰地在他耳邊環繞著:「他不會原諒你,一輩子都不會。」
痛苦的哀嚎聲從他的喉嚨間溢位,轉而變成了扭曲又興奮的、帶著某種固有節奏的呻吟。
溫恕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髮,自顧自嘟囔著:「我不知道要怎麼報答你,真不行就以身相許?」
遲早的笑瞬間收了回去,把溫恕扒拉著自己的手狠狠打下去,警惕地說道:「還是做牛做馬算了。」
溫恕笑了,笑著笑著眼淚又掉了下來。
「遲早!」
遲早從冗長又虛幻的回憶中脫身,有些遲鈍地轉過來腦袋,看著不遠處溫敘正邁著長腿一步步朝著他走來。
他看著溫敘,總覺著這個帶著笑的男人和平常有什麼不同,好像更帥了點,散發著太陽的光,在無盡的黑暗裡也能這麼謠言。
走的更近了,遲早居然緊張了起來,不自然地動了動自己的胳膊。他還穿著那件全黑的外套,幾乎要完全融入夜色當中去了。
一陣風吹來,溫敘身上融合了體溫的淡淡香氣鑽進了遲早的鼻孔中。可他卻猛然一怔,這個味道,他在那個女孩的身上也聞到過。頓時,他的表情變得有些猙獰,眼底僅剩的那些溫柔蕩然無存。
作者有話說:
姜暄:哦抱歉我的學長,我忘記給你換一瓶香水了
第32章 衝動
其實遲早對於香水可以說是一竅不通的,他辨別不出男香或者女香,他分別不出是花果香或是木質香,如果一個女孩從他身邊走過,或許他只會皺著眉頭低聲抱怨一句:「好香啊。」他不喜歡那種「胭脂水粉」的味道,總會讓他的鼻子很難受。
但是他牢牢記得溫敘身上的味道,是橘子清香的味道,是陽光暖融融的氣息,是洗衣液淡淡的香氣柔和了汗水的、毫無攻擊性的氣味,不會時時刻刻縈繞著他,而是在舉手投足之間忽然冒出,勾住了他的鼻子。
可是這一次,溫敘身上的味道,分明就是先前在醫院時姜暄的味道,就像是刺鼻的消毒水味、像是腐朽木頭的味道,連「香」甚至都算不上……讓遲早的心一點點冰凍了起來。
就好像,溫敘連精心打扮也不是為了他,風塵僕僕而來,卻帶著別的女孩的味道。頭髮明顯精心搭理過,怕也只是為了和姜暄約會吧。
遲早將書包放了下來,這時候溫敘才看見,穿著一身黑的遲早,居然還背著一個同樣漆黑的書包,除了金屬質地的拉鏈偶爾反射出月亮的光,其他都盡數融入夜色。
溫敘皺了皺眉頭,把這人肩膀上蹭的髒東西拍掉,說了句:「年紀輕輕的多穿一些亮色的衣服,黑乎乎的……」
「知道配不上你。」遲早冷笑了一聲,突然冒出來的一句話讓溫敘愣在原地。
他原本以為這孩子終於想通了,願意喊他過來,誰知道遲早還是在別彆扭扭,居然說出這種話來。
他並不知道,在遲早的心中,早已經列出了幾十條幾百條姜暄和溫敘相配的證據,極度的沒有安全感和極度的自卑在他心中不斷碰撞,簡直快要把他逼瘋了。
他甚至在想,這次讓溫敘過來究竟是對是錯。
「你瞎說什麼!」溫敘出聲斥責他,氣得溫敘直接上前捏住了他的下巴,鼻尖幾乎要懟在遲早的鼻子上了,一字一句說道:「我不准你說自己不好,下次再讓我聽見,我就……就把你煎餅鋪子砸了。」
遲早卻笑了,他的眼睛死死盯住溫敘的嘴唇,自嘲般說道:「你問問自己,能列出我的好嗎?難道是在床上表現良好?」
那一夜的記憶還在他腦海中翻滾,他甚至開始迷茫,究竟是在回味那些溫柔低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