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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先生——」
黎衍成顯然已經成了驚弓之鳥,他因為應激反應,語氣變得越來越歇斯底里,怒道:「你們還能把我怎麼樣?還說什麼我嗑藥酗酒,威脅我是吧?我告訴你,你去爆料好了,去找八卦記者、找狗仔,或者直接去微博發也行,我他媽不在乎,大不了我不幹這一行了,本來也不想幹了,操你媽的。」
「黎先生,」這一次,似乎俞平終於把電話放到了黎衍成耳邊,謝珏慢條斯理地道:「請你不要急,我們沒想威脅你,也不會傷害你。」
「你是……那個謝先生。」黎衍成也想起來了:「你想幹什麼?」
「只是想問你一個很簡單的問題,只要你誠實地答了,我讓俞平馬上消失在你面前。」
「那你問。」黎衍成因為剛才那一連串怒罵而不得不微微喘著氣。
「上一次看了你和小朗的微信聊天記錄,很不好意思,」謝珏輕聲道:「不過我注意到,你和他說過一句,希望你的檢查也順利。我只是想問一下,這是什麼檢查?」
「……」那邊忽然沉默了一下。
「黎先生?」
「也沒什麼,」黎衍成終於開口了:「就是一個什麼多囊腎症的身體檢查,好像是他爸就因為這個去世的,所以他有點擔心自己會不會遺傳。也不是多嚴重的病,不知道你們怎麼這麼當回事,但是你放心,這個事吧……我弟弟也不知道,謝朗沒和他說過。」
黎衍成說到後面有點嘟嘟囔囔的。
他確實覺得自己有點倒黴,冥冥之中那股命運之力又來了,他一念之差和黎江也提了這個身體檢查的事,當時確實是有點不安好心,沒想到現在就又被盤問,因此他下意識地補了一句和黎江也無關。
但沒想到謝珏根本沒把後面半句話聽進去。
他甚至沒有再和黎衍成說話,而是把手機直接遞給了秘書:「叫俞平放了他。」
謝珏顧不上再去撫弄肩膀那隻玄鳳,他瘦削的手指抓緊了秘書的車座,啞聲道:「他知道了。」
「誰?」秘書一頭霧水地道:「誰知道了什麼?」
「小朗,他知道了。」
那一瞬間,謝珏本來就蒼白的臉色更是沒有了血色,厲聲道:「現在就找路口掉頭,然後聯絡我妹妹。」
……
「小黎先生?」
海上壯闊的黃昏似乎比平日更加短暫了,黎江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坐在輪椅上對著海風默默了多久,可當張秘書的聲音在他背後響起時,他才恍然意識到天色已經徹底暗了下來,就連面前波濤洶湧的大海也變得一片漆黑。
「要不咱們還是先回船艙吧?入夜了,海上風很大,謝、謝總說你還有些感冒呢。」
張秘書微微彎下腰來,他聲音很輕,遲疑了一下之後道:「我能明白你現在的心情,真的,但還是要以身體為重,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幫……」
「那如果我需要你告訴我謝朗是怎麼了呢?」黎江也猛地轉過頭:「你能說嗎?」
「這……」
「我知道你不能說。」黎江也的面孔被海風吹得蒼白,可是嘴唇抿得緊緊的,神情嚴肅:「你知道我有多在意謝朗,你也知道謝朗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什麼都知道,但你無論如何也不會和我說的——因為這就是你的職責,對吧?」
「小黎先生。」一直都幹練的張秘書這時竟然語塞了:「我……」
面前的人很少有這樣尖銳的時候,黎江也一直是溫柔的男孩,說話時臉上總是淺淺帶著笑,不僅是對謝朗,對他也是一樣。
可張秘書其實能理解黎江也,因為在他心底,他也有著同樣的茫然。
謝朗明明在做更需要人配合的事,卻偏偏沒有把他留下,反而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