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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羽凡。”
“葉羽凡！”
暴躁的叫喊聲，還有轟隆隆的笑聲。
葉羽凡緩緩睜開雙眼，便看見遠處老趙一臉憤怒的樣子。
他只見一支粉筆輕輕飄在他的眼前，突然，這支粉筆撞在了他的頭上。
“疼。”
這好比一根棍子敲在了他的額頭上，他頓時感到火辣辣的疼。
不過也好，葉羽凡算是清醒了。
他下意識地轉過頭去。
那個女孩將頭埋在兩臂之間，安靜地沉眠著。
林小七還在睡……
一如既往……
他溫柔地笑了笑，然後眼神漸漸黯淡下來。
“站起來！”
“好的。”
葉羽凡懶洋洋地道，緩緩站了起來。
第一節是趙高的語文課，典型的失眠話療課。
他自問扛不住，一閉眼就不省人事了。
不過老趙平時都不會搭理他，不知為何今天火氣突然上來了。
同學們靜悄悄地看著葉羽凡，這種氛圍下，他們也不敢多笑了。
“還有一個月就畢業考核了！還睡，還睡！你知道不知道現在的時間有多寶貴？”
老趙指著葉羽凡，臉色陰沉。
“啊……就一個月了啊……”葉羽凡有氣無力地道，他揉了揉眼睛。
“你說什麼？”老趙沒有聽清。
“沒什麼。”
老趙的眼睛又瞪大了幾分，怒火中燒：“能不能對自己負責點？畢業考核，決定你的人生和未來啊！”
“嗯。”葉羽凡點了點頭，淡淡地笑了笑。
老趙的火氣絲毫不減，他重重地拍了一下講臺：“嗯，只會嗯嗎？真是服了你了！一年前這麼好的成績，硬是給你揮霍沒了！”
葉羽凡微微愣了愣，臉上浮起一絲苦澀。
然後他輕輕端起桌上的兩個聖盃，左手一杯，右手一杯。
老趙一臉疑惑地看著他，眉頭緊皺。
“趙老師，要不要來一杯解火水？”
“哈哈哈……”
同學們忍不住笑了出來。
“你直接做一杯毒藥弄死我算了！”老趙無奈地搖了搖頭，認定這孩子沒救了。
“那不行……我還沒這個實力……”
葉羽凡放下聖盃，嘆了口氣：“最多隻能讓你拉拉肚子。”
“哈哈哈……”
笑聲猶如雷鳴。
“滾！你給我滾出去！”
老趙忍無可忍了，臉上的青筋都快爆出來了，他指著門外吼道。
“是。”
“勇啊，兄弟。”胡蕭嘿嘿一笑，拉了拉同桌的衣袖。
“好累。”
葉羽凡白了他一眼，淡然地朝門外走去。
臨近門外時，他猛地回頭望了一下他的後桌。
林小七……
沒被吵醒就好……
老趙深深地吐了一口長氣，他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
他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趴著的林小七，搖了搖頭，然後看向黑板：“我們繼續上課。”
……
“小凡，小凡？”
葉羽凡隱約聽到了一股聲音在呼喚他，還感受到自己的頭被輕輕拍了拍。
他緩緩睜開了雙眼，白夜那張笑臉便佔滿了他的整個視線。
“不是吧？站著都能睡著？”白夜露出驚訝的神情，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下課了？”
葉羽凡似醒非醒，他也是震驚，本以為自己被罵清醒了，沒想到一站還是睡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