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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就這?&rdo;
&ldo;就這。&rdo;
簡墨笑著喝了一口茶:&ldo;他該高興了吧。&rdo;
&ldo;高興什麼?約克家後繼無人,馬上就會成為別人嘴裡的肉。不哭就算不錯了。&rdo;
&ldo;約克家都這樣了,別家只會更差。更何況有休斯看著,不會出什麼大問題的。&rdo;簡墨倒是很樂觀,&ldo;一切都會向好的方向發展。&rdo;
夏爾聽他說完,側頭盯著他看了一會:&ldo;淨說些別人,你自己呢?三年了,魂力波動還沒有恢復?&rdo;
簡墨倒是灑脫,直接解開手上的鎮魂印。
幽暗的星海中一地大大小小的半透明碎片。
&ldo;真的是碎成了渣。&rdo;夏爾嘴上諷刺,但眼神卻十分關切,&ldo;一點辦法都沒有嗎?&rdo;
&ldo;其實比三年前那個時候已經好了許多了,頭也不怎麼疼了。連蔚說,或許再等上幾年還有可能恢復了,但也可能再恢復不了了。&rdo;簡墨笑容裡沒有一絲陰霾,&ldo;反正現在有沒有魂力波動,也已經不重要了。&rdo;
&ldo;我眼下既不用造紙,也不需要和人進行魂力戰鬥。就這麼著,我覺得也挺好。&rdo;簡墨聳聳肩,無所謂道,&ldo;這又不影響我寫東西。&rdo;
&ldo;你還真打算把寫作當成新職業了?&rdo;夏爾諷刺道。
&ldo;跟你的造紙師聯盟一樣,誕生紙檔案局過不了多久也要撐不下去了。我得給自己某個新出路啊。&rdo;簡墨開玩笑道,&ldo;無邪開了一家出版公司,我準備把泛亞的文學產業這一塊撿起來。&rdo;
&ldo;你這麼一說,我是不是也要考慮一下未來的飯碗問題了?&rdo;夏爾將咖啡杯放在桌上,突然換了個話題,&ldo;你是打算在這裡等你爸嗎?&rdo;
簡墨沒有想到夏爾突然問起這個,怔了起來。過了很長時間他看著手心的銀鏈,才開口:&ldo;他大概再不也想見到我了。&rdo;
氣氛變得有些沉悶,兩人一個盯著茶杯,一個看著對方,都沒說話。
那一天,簡墨沒有看見。
可夏爾卻是看見。總理府裡,一支顫抖的魂刺自看不見的幽暗所在發出,在即將刺破那枚魂晶的時候,驀地停了下來。
足足三秒之後,魂刺在星海中化為了虛無。
當時他以為簡墨死了。衝進總理府後,夏爾才發現裡面所有的人,不管是紙人還是原人,都昏睡過去了。
簡墨睡在了投票席的第一排座椅上,兩隻手臂被安放在腹部。
六個月後,簡墨出院後第一件事就是公佈了紙人還原法。
對那日會議大廳裡發生之事的結果做出五花八門猜測的人都閉了嘴:簡墨並沒有遺忘紙人還原法。
如果簡墨沒有被抹去記憶的話,那簡東是被簡墨殺死了嗎?
所有人因此開始了新的猜測和推斷。
簡墨的記憶還在,說明簡東沒能抹去他的記憶‐‐這只能是簡墨阻止的。那個時候簡墨本就魂力波動重傷,如果不是強行動用了魂刺,必然不會養了半年的傷,才重新出現在眾人的視線前。
簡墨對甚囂塵上的討論,包括各種負面到惡毒的評論沒有做任何回應。他只是專心盯著紙人還原法的推廣以及造紙徵稅修改案的執行,連李家內部為了最後一點權利鬧得分崩離析都懶得關注。
與眾人瞭解的順序正好相反,看到那一幕的夏爾早知道簡墨沒有對簡東動手,當然後來也知道簡東也並沒